唐成瞪了她一眼:“不说你说谁呀?看见我回来,也不换身衣服,反而躲在门后面偷袭,这不是女生宿舍,家里有男人,不知道吗?”
“男人?哪儿呢,哪儿呢?”项琛的脸红了,往唐成两边瞅着问,还故意扮了个鬼脸。
唐成终于被她逗乐了,小声喝了一句:“快去换衣服,我有话问你。”
项琛也不能说没穿衣服,下身只穿了一条窄窄的小内裤,光着脚站在地板上,上身穿着一件很宽松的长T恤,一直垂下来挡住半截大腿。
一个人在家这种穿着倒没有什么,但在唐成面前,光着一双长腿就太养眼了,居然还起脚踢人。
项琛也意识到自己这身打扮太过出格了,松开唐成的手臂像小兔子般两步就窜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换衣服去了。
唐成注意到她光着脚,低头一看地板挺干净的,自己刚才已经踩出了几个明显的灰脚印,赶紧退到门前的毯子上,打开旁边的新鞋柜,里面还真有他能穿的男式拖鞋。他换了鞋走进客厅,又到卫生间里拿出地板擦,将脚印擦干净。
这时候,项琛出来了,换了一身规规矩矩的短袖纯棉家居服,至少大腿不在外面。见唐成在擦地,她赶紧说:“放下,快放下,我来!唐成哥哥,你刚回家,坐着歇一会,我给你倒茶。”
唐成收起地板擦,诧异的看着她:“项琛,才几个月没见,你怎么学会无双的台词了?”
项琛好奇的反问:“无双是谁呀?”
唐成笑了:“管她是谁,你也坐,我有话要问你,你怎么在这儿?”
项琛从厨房端来一杯茶,坐在那张白枫木餐桌边说:“今天下午没课,我觉得有点热,就回家洗了个澡。刚洗完澡在厨房倒水喝,就看见你回来了,想躲在门边吓你一跳,结果差点被你吓着了。”
唐成越听越糊涂,手指敲着桌子说:“等等,你把话说清楚点,什么叫下午没课,你在哪儿上课?”
项琛又撅嘴了:“我都来一个多月了,唐成哥哥去哪儿了,就算出门也不能不开手机啊,我想联系你都联系不上。”
唐成一语双关地说:“我去做生意了,得挣钱交学费读在职研究生,在外地手机丢了,临时换了一个号,回广州刚刚把原来的号挂失补办了。”停了一会继续说:
“先别打岔,说你怎么回事,不是在剑桥读书吗?下午没课也不可能跑这儿来呀!”
项琛很委屈的说:“这么长时间都联系不上你,唐成哥哥不知道我转学了?”
唐成有点懵:“转,转学?从哪往哪转,大学也能转吗?”
项琛笑了笑说:“当然是从剑桥大学转到中山大学!”
唐成嘴张的老大,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说:“这,这,这怎么可能?”
项琛略显得意的回答:“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有人就是能办到,我不仅从剑桥转到中大了,而且直接插班读大三,怎么,不可以吗?”
唐成只能叹气了:“你们家有这本事能办成,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我听到更多的是崇洋媚外,外国月亮比中国月亮更圆的论调也很多,不说你白花了多少银子去外国读书,也不是说剑桥比中山大学差,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你家父母怎么就答应了,这不是胡闹吗?”
项琛有些不高兴了,不耐烦地反唇相讥:“这有什么不好的?我是读国际金融的,西方的金融危机都闹好几年了,尤其是英国,简直是越来越衰,都快撑不住了,不是还选择脱欧了吗?这能解决得了他们的体制问题?”这小姑娘越说越来劲了:
“那唯一的超级大国号称什么都是第一的美国情况也在不断衰弱,反倒是中国的机会越来越多,那些搞国际金融的人都瞄着中国市场呢,事实已经证明他们那套东西在当今社会没有什么优势,在中国这里更是行不通的,根本就是两种文化与历史背景的差异,尽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