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谢芷莹不解刘熠辰何以会出现在这里时,刘语萱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莹姐姐,今日这事儿是我这妹妹不懂事了,不过还好没有损坏到你的声誉,你也莫与她计较了。如今你与我大哥的婚事已经上达了天听,分毫差错也不能再有。妹妹我尚未婚配,说句不当讲的话,我们做儿女的,婚姻大事岂是能随心所欲的,姐姐过去的一些作为,妹妹我还是有些微词的。但终究你是个懂分寸的人,也未做出什么过分越矩的事,母亲此举也只在于敲打敲打你,没有别的意思。”
刘语萱这番话,听在谢芷莹耳朵里,可解读的意思还是蛮多的,特别说这话的可是代表了男方的母亲。在礼法森严的古代,女子有私情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谢芷莹心里还是有数的。这若是真的嫁进了刘家,婆婆不计前嫌也就罢了,若是日后计较起来,只怕还没那么好应付。
谢芷菡听了,果然冷哼一声道:“要我说,刘夫人可真是好脾气呢,未过门的媳妇,闺阁中就开始与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私相授受,也不过是让同辈的妹妹过来警示几句,这样软心的婆婆,整个京城里,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谢芷莹自从知道前身与刘二公子有私情以来,便借着自己记不起来为由,多方求证了这位谢大小姐以前是否有过出格的举动,所幸谢大小姐虽然是动了心思,但还是谨守着规矩的,写着那首山盟海誓词的手绢,也是雅音在谢芷菡的撺掇下私自送去给刘熠清的,并非自己授意,虽然这是最难解释的一点,但她可是有绝招的,绝不承认,耍赖到底就成。因此她有这个自信,她并没有什么实在的行为是被人抓了把柄的,若是有,今日也就不会有人来设这个局了。
所以谢芷莹索性冷哼的声音比谢芷菡还高了一度:“菡妹妹,凡事是要讲证据的,自从我病重醒来,就不停的听到有人说我爱慕刘家二公子,可是我病得有些糊涂了,怎么不记得我究竟是爱慕到了何种程度呢?如果我和姊姊妹妹的在一起玩闹,偶尔与好姐妹家的哥哥说几句话也叫爱慕的话,这京城里的小姐们,恐怕以后都不敢出自己的闺房门了。”
“你,你还不承认,你看看你写的那些艳词,哪一首不是怀春少女的那点龌龊心思。”
“自古以来多有才女,虽在闺中之时便已效仿名人写诗弄文的消遣日子,偶尔思春写上几句艳词,就能证明心有所属吗?菡妹妹自己无才写不出来,却要冤枉别人。”
“你,你还敢狡辩,你让自己的丫鬟将你写的那些龌龊心事都送到刘二哥哥手上了,你还敢狡辩。”
“呵呵!不提这个还好,菡妹妹,既然你提了,我可要好好清理清理这件事儿了。雅音,你给我滚进来跪着。”谢芷莹说完,对着外间大喝了一声。
雅音在外间原本就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此时听到自家小姐的怒吼,直接吓得跪在地上爬了进来。
“小姐、小姐,我知道错了。”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好意思叫我小姐。今天你若是老实交代,我放你一条生路,若是敢有一句隐瞒,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雅音被吓得不敢做声,只是拼命点头。
“那条手绢,你从哪里得来的?”谢芷莹居高临下的盯着雅音,一字一句的问道。那架势,连刘语若都被震住了,谢家姐姐何时变得比自家姐姐还气势逼人了。
“是,是有一天早辰,二小姐从你屋里出来,在院子里碰到了我,便把那条手绢交给我,说那是小姐给清公子的重要物件,本是托付了她去亲手交给清公子的,但是她那时候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反正与清公子已经约好了地点,我也是信得过的人,我去也是一样的。”
“胡说八道。谢芷莹,这种谎话你也编得出来,就算是我交给雅音的手绢,但那手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