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好像本能地躲避什么危险。
那反应太明显。cascoo.net
荀朗心头一阵刺痛,转身背对棠意礼,直接下令。
“这件事没什么可谈的,出去。”
棠意礼面如死灰,眼眶红透,她牙关咬着,整张脸都在颤抖,眼泪含在眼眶里直荡漾,却死死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她知道,外头还有一屋子的高层在等候。
撑住最后一点自尊心,棠意礼转身离开,身体的重量压在门上,才推开厚重的实木大门。
琳达见状第一个跑过来,“荀太太……”
周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是啊,她有几斤几两,能承担这份与身份不匹配的沉重。
棠意礼疲惫地挤出一个笑容。
“叫人进去开会吧,我先回去了。”
她穿过人墙往外走,琳达还要跟上,她又说:“综艺节目已经录完了,你不用跟着我了,回到你之前的岗位上吧。”
琳达还想说什么,棠意礼已经快步离开。
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车回到家的。
入户电梯门一开,温热带着浅淡香气的味道,扑面而来,棠意礼几乎被这股空荡给袭倒。
她缓了好一会儿,然后去主卧的卫生间里卸妆、洗澡。
浴缸放满水,她将自己浸入。
今天的入浴剂是梧叶秋语,带着一点苦涩味道,像是金黄秋日里最后一片落叶,挂在树梢,终有坠落之日。
蓝牙音箱里在放邓紫棋的《泡沫》。
“……早该知道泡沫一触就破,就像已伤的心不胜折磨,也不是谁的错谎言再多,基于你还爱我……”
……
京院这套房产一共是上下两套,下面那套小的,给保姆和保镖作为落脚地。
每天保姆会上来两趟,中午前后过来打扫,下午则是傍晚过来,帮荀朗夫妇做晚饭。
今天上午保姆来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奇怪了,门厅里的高跟鞋随意扔在那,她估计棠意礼没上班。
自从棠意礼开始去电视台录综艺,她的作息就乱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在家。
保姆打扫完,去主卧室敲门,想问问女主人中午要不要吃午饭,可门没关,她一路走到卫生间,听见里面既没水声,也没人声,只有音乐一直在撕心裂肺的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