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昨天的预演似的,展易宣的室友夺金,紧接着被查尿检、罚没奖牌,最后禁赛。
听说,没多久之后,那个人在省里,就黯然退役了。
这么多年,雷朋深都拿不出证据,证明展易宣做了什么,但他却非常清楚展易宣的为人,当初雷朋深暗示荀朗放弃自由泳,就是想给展易宣留一息空间,以免他又使手段害人。
之前大家认为的,雷朋深对展易宣有偏袒之情,并不是这样,雷朋深对展易宣,是怕。
雷朋深老老实实、勤勤恳恳一辈子,最怕的,就是这种人。
“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这种事。”
雷朋深抬头,从脚到头,打量荀朗,从他的视角看,荀朗高得像棵参天树,都可以为自己遮风挡雨了。
“荀朗,幸好你留着神,没有吃谢医生的药,不然,就真的麻烦了。”
展易宣曾经的室友,就是前车之鉴。
荀朗问:“刚才毕教练来找您,是为了给展易宣求情吗?”
雷朋深彻底掐掉了烟头,站起来,点点头。
“毕时知道,我可惜展易宣是块料子,所以叫我去队里帮他说个情,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果然是这件事。
荀朗没说话。
魏然火上来了,他其实更想给展易宣来俩耳贴子,敢做不敢当,知道雷朋深为人,还想利用他,给自己求情,要不要脸。
“那您没答应吧!”魏然赶紧问。
雷朋深深叹气,摇了摇头,拐着腿往出走,西服上面全是褶子。
“对!您千万别答应,这种人有一就有二……”
魏然跟上,还想给雷朋深再紧紧弦,叫他千万别松口,却被老头子一句话给钉死在那。
“别跟着老子,你要没事干,就把烟头给我扫了!”
魏然:“嘶……”
……
隔天,游泳队坐包机回国。
棠意礼也坐的这趟航班,跟着回来。
她的位置和荀朗挨着,荀朗的另一边,坐着魏然,经济舱的配置,也就这样了,挤挤挨挨的,时不时能扫到魏然嗤笑的表情。
一路上,棠意礼感觉自己好像坐在了婆家人的炕头上,整个游泳队的人,都在明里暗里地观察她,大家好奇,高冷的荀朗是怎么被富贵花给拿下的。
而棠意礼,也有点怀念来的时候,不止可以坐头等舱,还不用看那么多人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