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健的向风秉文走去。
其脚步强健而有力,行走如风,丝毫没有这年龄段的老人应有的柔弱与衰老,反倒是犹如一位风华正茂的年轻姑娘。
“你可算是回来了!”
风秉文匆忙迎上,老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已经没有了多少皱纹,甚至就连老茧也开始褪去的手掌上下抚摸着他,似乎是担心这位孙儿会离去一般。
“奶奶,伱别激动,我就在这里又不会跑。”
“谁让你往外一走就是走了,那么久,除了寄回来几封,我根本看不懂的信之外,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
老人絮絮叨叨的埋怨着,拉着风秉文在湖边坐下。
“是我的错,我在外碰到了一些事情,也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我本来打算隔几个月就回来一趟的。”
“什么事情耽搁你那么久了?可是碰到了让你喜欢的姑娘?”
听到风秉文的话,叶老妪眼睛一亮,眼瞳深处似乎有火焰燃起。
“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你让我算一算,你今年也有十四岁了吧,这個年纪的小伙子,怎么可能会没有喜欢的姑娘,你爷爷当年这个时候,就天天趴在我家门口,还让我爹拿着棍子打出去过几回!”
“还有这事?”
听到自家老爷子年轻时的一时,风秉文也来了兴致,连连追问。顺便扯开话题。
“你爷爷当年……”
少年一问,老人顿时便陷入到了对过美好的追忆之中,只是说着说着,老人的眼角又流出了泪。
“唉,你们都忙啊,你爷爷也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那一次参加科举居然能考上,他总算完成了他毕生的追求,只是他现在去了京城,我也许久没有见到他了。”
老人的手掌,抓在风秉文的手腕上,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开,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一年来家中的变化。
虽说儿子儿媳孝顺,家中的仆人已有了半百之数,这么多人都围着她一个老家伙打转,吃喝拉撒睡,都有人伺候。
可是,这反倒让她不习惯的同时,还感受到了一种孤独,因为相伴了一辈子的老爷子去了京城,只余她一人在家中。
“文儿,你能不能跟你爹娘说一说,我真的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我就是天生的劳碌命,哪能享受这样的富贵?”
“奶奶你也劳碌了大半辈子了,也该享受一下,到时候我跟我爹娘说一说,不过您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不然我爹的钱不就是白挣了吗?”
“你这小子,说的什么浑话?”
……风秉文最终还是食言了,花朝颜与熊摧岳足足等了三天,才再次见到了他。
而这一次风秉文雷厉风行,又去见了自己的亲娘,还有那位正忙碌着赈济灾民的老父亲,只不过这对夫妻如今忙得团团转。
是以,风秉文也没有现身,只是在暗中往他们的身上渡入几缕仙灵气,帮他们疏通周深血气。
然后,风秉文又去了一趟大乾的京都,欣赏了一下都城的繁华与喧闹之后,凭借的血缘之间的联系,找到了正在奋笔疾书的老爷子。
隐匿身形的风秉文,站在老爷子身后瞧了瞧,看到其上所书写的内容之后,嘴角也不由得扯了扯。
怎么说呢?自家这位老爷子正在以笔为刀剑,毫不客气的批判朝中几位手握实权“大人物”,虽然其中没有一个脏字,但是其用词之激烈,令风秉文都有些绷不住了。
“这一个个,都是干什么?”
风秉文的神识,在这一处还算典雅的府邸之中转悠了一圈,他这位老爷子入朝还不到一年,似乎就领了职务,但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言官。
不过他老爷子似乎是将言官的职务发挥到了最大,上至皇帝,下至百官,就连他的顶头上司……一切任何他看不顺眼的人与物,不论是什么身份,他都敢喷。
毫不客气的说,也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