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下子,她是真的被吓着了,满眼恐惧,紧紧抱着他的腰,全身都在抖:“你别把我交出去,我会死的!求你了!”
程述漫不经心说:“杀人犯法,顶多挨顿揍,不过常走夜路,你该有这个心理准备。”
女孩抱他更紧了,嗓音颤栗:“只是打一顿,我...我认,但是这些家伙,你知道他们会怎么对我,求你了!我今年才15岁,述哥,求你了!”
程述被她那句“我今年才15岁”打动了。
他回想自己15岁的时候,和她干的是一样的事,也狠狠挨过揍,如果他不是个男人,可能已经不知道遭了多少回了。
门外又传来手下急切的催促:“述哥,老板问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程述温厚的手掌落到女孩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放开自己。
女孩战战兢兢望着他,他扬声说:“没事,我看走眼了,这是个真瞎子。”
于是门外再无动静了。
女孩重重松了一口气,倚靠着墙,全身都虚脱了。
“你就在这里等会儿,天黑了自己走,没人为难你。”
程述说完这话,拎着西服外套转身出门,准备去跟老板汇报情况。
女孩心虚地点点头,在他推门离开的时候,她连忙道:“我叫苏小棠。”
程述似听到了,又似没有听到,顿了顿,转身离开。
苏小棠百无聊赖地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时而翻翻桌上那些看不懂的文件,时而走到窗边看看外面。
这间办公室真牛逼啊,落地窗能够将整个赌场,每个人手上的牌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程述是这间赌场的二把手,很厉害的男人,但是他跟外面传的好像不太一样,外面都说他性格恶劣,心狠手辣,他靠自己的本事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血呢。
不过苏小棠觉得,传言也不能尽信,真正心狠手辣的男人,是不会对女人手下留情的。
晚上八点,苏小棠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偷偷在门眼处往外望了望,门外站了一堆男人。
她从包里摸出劣质口红,在自己嘴上胡乱吐了吐,然后抹散,还把头发也弄乱了,搞得自己很狼狈的样子。
准备就绪,她深呼吸,推开房门,低头离开。
果然,这些男人没有为难她,程述叮嘱过,放她走,所以他们给她让开了路。
不过当这些男人看到苏小棠这凌乱的模样,像是遭遇了一场持久而粗暴的“战役”,他们眼底泛起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所以当程述重新回来的时候,手下们不怀好意地对他笑,还有恭喜他的,搞得程述一头雾水。
他帮苏小棠遮眼了过去,好在那几日,苏小棠收敛了,不再帮人出老千,正经卖烟卖打火机,当一个有职业道德的骗子小贩。
说来也奇怪,赌场里的男人对这个假盲女倒是客气了不少,以前时不时还会有不怀好意的家伙捉弄她、欺负她,不过现在,没人再欺负她了。
程述虽然疑惑,但是他也没有深究,只要这小丫头别再跟他对着干,他也不管她装瞎作哑,在场子里做点小生意。
但世界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天程述刚从洗手间出来,手下李照笑嘻嘻对他说:“述哥,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种啊。”
程述睨他一眼,漫不经心道:“说人话。”
“看上那小丫头了,居然自己掏钱给老板把她的窟窿填了,不少钱呢,佩服啊!”
程述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说道:“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我又没瞎。”
“那小瞎子没在和你谈恋爱吗?”
“我疯了?”程述皱眉:“她再小个十岁,可以当我女儿了。”
“哈哈,小十岁你也说,这么想当人家老爸?”
“我要生个这样不听话的女儿,我往死里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