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成熟,且光明磊落,既然他都说了不会做什么,便不会食言。
他们对他还是有信心的。
谢随遣散了门口一帮兄弟,重新回到房间里,坐在了床对面的沙发上。
女孩躺在大床中央,侧身抱着被单,陷入了熟睡。
谢随关了灯,平躺在了沙发上,揉了揉眼角。
寂静的黑暗中,只有微弱的光源从窗户边透进来。
谢随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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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阳光透过飘忽的纱窗照进屋内,寂白侧过身,睁开了眼睛,睫毛轻轻眨了眨。
入眼的第一样物件,是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黑色手机。
谢随的。
寂白意识陡然清醒,惊慌地坐起身来,环顾四周。
房间不大,四四方方的屋子,铺着柔软的地毯,飘忽的窗帘外隐隐可以看见外面洁白的雪山。
只见少年平躺在对面的沙发上,单手枕着后脑勺,另一只手伸入裤腰里,也不知道在摸什么东西。
沙发无法容纳他一米八八的身高,穿白袜子的脚随意地悬在半空中。
阳光斜斜地射入窗棂,一抹光梢正好落在他高挺的额头上,照着他深邃的眼廓,浓密的眼睫毛也显得格外通透。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尘埃,上下纷飞。
寂白有些没反应过来,揉揉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又摸到身下的裤子。
牛仔裤完好无损地紧扣着。
她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谢随的身体仿佛是被什么惊动,跟着抖了一下,他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对视了约莫二十秒。
谢随揉了揉凌乱的头发,沉了片刻,然后站起身。
他一动,寂白立刻捞起被单掩住自己的身体,警惕地看着她。
她要是不这样做,谢随兴许还没什么想法,她越是这般防备,反而激起了谢随的兴趣。
他饶有趣味地走到床边,俯身下来,手撑着松软的大床上,将脸凑近了她笑着问:“怕我?”
寂白将被单掩住胸口,黑漆漆的眸子里透着戒备之色。
“昨晚的事还能想起来?”他问。
“一点点。”
“那真是很可惜。”
寂白听着他话里有话,心底又不禁打鼓了,她裹在被窝里的手,再度摸了摸自己的裤头,确定应该是没有被动过。
“你...什么意思。”
谢随嘴角扬起一抹轻挑之色:“昨天晚上,我们都很愉快。”
寂白捏紧了裤子,低声道:“我不信,你骗我。”
“这种事,我干嘛要骗你。”
谢随缓缓凑近她,用鼻翼温柔地刮了刮她的脸,柔声在她耳边道:“你真是...绝了。”
寂白面红耳赤,连忙推开他,急了:“谢随,你不要开玩笑了!”
谢随嘴角笑意更深,他不再说什么,笑着去了洗手间。
很快,洗手间里传来他洗漱的声音。
寂白连忙跳下床,站到镜子边打量自己,毛衣和内里的打底衣都完好无损地穿着,文胸也好端端地扣着。
没有吧!肯定没有啊!
可是她还是有点心慌...
谢随偏头,看到少女趴在门边,露出半张脸,防备地看着他——“谢随...”
“该改口叫老公了。”
“......”
“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好不。”
她就想从他口中听到一句否认,不然她真的不能安心,身体的感觉告诉她,什么事都没有,可是她有没有经历过这些,哪里知道应该是什么感觉啊。
谢随气定神闲地继续刷牙,不讲话。
“谢随。”
“嗯。”
她唤他一声,他便温柔应一声,像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似的。
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