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目前其病情而言,恐怕即便是使用骨针,也要懂得毫针之法。”
“骨针之法?”犀水寒喃喃说道:“我也曾有过耳闻,韩王宫中也曾有过医师使用。只是这毫针……”
“整个秦王宫,对于骨针之法,也确有三五名医师可以使用。”一医师道:“可这山路崎岖,颠簸非常,即便是秦王宫的医师可以为其诊治,恐怕也耽误了时机,怕是她这一辈子都会如此。”
旁边一个医师听这种人的话,认真思索着,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一般惊呼道:“哎!说起毫针,我曾经在军中见过一次。”
“什么?你见过毫针?”
一句话,众医师的目光纷纷转过来,惊奇不已。“怎么可能,漫说毫针,就是以骨做针,以其之法都是难事,更何况是用骨头做出牛毛般细小的针刺入穴道,稍有不慎针断入穴道,病人必死无疑,这军中怎么可能出现毫针?”
“我真的见过。”哪医师肯定的说道:“是智道,对了,是在智道哪里无意见到的。”
“你说那个酒鬼?怎么可能?”
随着众医师的否定,犀水寒刚刚燃起来的希望瞬间又化作失望,且有不死心。“你们所说的智道医师,可曾在军中?”
“身为军医,怎么会不在军中?”犀水寒的话音未落,一个慵懒且模糊的声音便说道。而伴随着这个声音,是一阵恶臭刺鼻的味道引的包括假守腾在内的众人掩住了鼻子,不由自主的闪出了一条路,厌恶的看着一个全身衣冠不整,满脸醉容,蓬头垢面,拿着酒葫芦,看上去六七十岁的医师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车上的犀水寒三个人,也被这个人全身的恶臭熏的一阵阵作呕,情不自禁的捂住了鼻子。
不等那人站稳了脚步,假守腾已经怒气腾腾的叫道:“这……这是何人?怎么我军医师之中,居然还有如此之人。”目光一转,瞪着身旁的军医首领。“丰畏,你乃是军医首领,怎么容得下此等人在我军出现,命令下达已有半盏茶的功夫才姗姗而来,而且……而且如此形象。”
“回假守大人。”丰畏有些委屈的回禀道:“这个智道原本并不是如此,而且医术高超,不知道为何忽然变成如此。”说着一转头。“智道,此事无需你处理,滚回去喝酒吧!待回到咸阳城,再将你革职查办。”
“革职?哎!那都不是问题。”智道似乎对于革职之事并不在意,晃晃悠悠的来到车前,醉醺醺的目光在犀水寒三人脸上扫过,最终落在了无霜公主的脸上,一边举起葫芦喝了口酒一边连连咂嘴。“砸…砸…砸,诶呀!这么水灵的丫头,是不是男人还没碰过哪,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可惜啊!可惜。”
“死酒鬼,你说什么?”姬喏高声喝道:“这可是无霜公主。”
“无双。无双,诶呀,原来名字就是孤单单一个人,没双,也不知道是哪个没安好心的给你起的名字,不好,不好。”智道自言自语的调侃。犀水寒皱着眉头看着他,正要开口,假守腾忽然怒道:“丢人现眼,败坏我大秦威名,滚下去。”边说着,一抬手,奔着智道的脸就是一巴掌。
“不行,我的好好看看。”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假守腾的一巴掌打下去,智道恰恰向前上了一步,手甩了个空,再一转头,智道已经捏住了无霜的脉搏。
奇怪的是,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躲过的这一巴掌,更没有人看到他是什么时候抓住的无霜的脉搏。当无霜反应过来想要挣脱的时候,他已经松开了她的脉搏,喝了口酒,捏着自己的胡须思索着说道:“心生郁结,难以平复,长久以往,导致急火攻心,堵塞血脉,以至无法言语。加之身上多出伤患,没有根治。”
犀水寒一听他的话,顿时来了兴致,也顾不得捂鼻子,惊喜的叫道:“医师您断症如此准确,可知疗法。”
“当然知道了。”智道洋洋得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