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以在战场上驰骋,凭借着战功守卫这个家的大将军,而自己也根本无法继承者将者之名。偏偏此事的战国形势,没有这个大将军的头衔,等待这个家族命运的是什么,是个未知之数。
思索了许久,她应了,换来的是父亲脸上许久未曾见到的笑容。代价,则是她的一生。
房间内,她静静的坐在铜镜之前,面前放着一个精美的锦盒。透过铜镜,她看着自己全身的新装,泪水却不由自主的流下。旁边,姬喏静静的为她梳着头发,不时的打量着她的神态。终于,她还是没有忍住,放下梳子,转身坐在了她的对面。
“小姐,你……是不是还在想着……”
犀水寒猛地一转头,将她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噎了回去。“抗旨,乃是死罪,霍及全家。”
“既然小姐知道,何必要沉迷于往事。”姬喏一本正经的神态,让犀水寒的内心深处都感觉到震撼。“更何况,如今秦独强,对H国虎视眈眈。太子仓虽然是质子,身处上党城,可是哪可是赵国的上党城。太子妃,或许……才是真正能保住将军,保住全家的唯一选择。”
犀水寒皱了皱眉头,略带惊诧的看着面前那个即熟悉有似乎很陌生的姬喏,那个一直以来只会伺候她,哄她开心的玩伴、随从。更何况,姬喏所说的一切,她并不是不懂,可出现在她的口中,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你……这番话,是何人教你的?”
姬喏淡淡一笑。“此等局势,所有韩人都是心知肚明,何须他人来教。”
犀水寒轻叹了口气,微微的点了点头。
姬喏上下打量着犀水寒,诡异的笑了笑。“更何况,小姐心心念念的人,难道不是在上党城?”
犀水寒猛然起身,怒目而视。“姬喏,你……休要再开此等玩笑。犀水寒既然已经应了赐婚,今后便是……今后便是太子仓的太子妃。”言语之间,一转头,缓缓的伸出手,拿起桌上放着的那个锦盒,慢慢的打开,露出了那把传承了许久的妃子刃。
“好美的匕首。”姬喏盯着匕首。“只是为什么看上去丝毫不锋利?”
“一把象征地位的匕首,何来的锋利。”犀水寒悠悠说道:“或许,所有韩人都不希望它边的锋利。”
姬喏搔了搔头。“怎么,小姐说的话奇奇怪怪的。”
犀水寒淡淡一笑。“怎么,你的话难道不是奇奇怪怪的。而且……”
话音未落,忽然止住,抬头望着人影绰绰的窗外。“外边为何这么吵闹?”
姬喏转头看了看窗外。“没有啊!这里是将军府,有什么可吵闹的。定然是为了庆祝小姐……”
“当啷——”
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开,已经顶盔带甲的犀氅冲进房门。犀水寒眼见曾经,匆忙迎上去。“父亲,发生何事?”
犀氅脸上强行挤出的笑容仍旧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恐慌。“没事,王令我进宫。而且要求前往上党的成婚队伍,即刻启程。”
“啊!即刻启程?”姬喏情不自禁的惊呼。
犀水寒也是眉头紧锁。“不是两日后才启程吗?为何……”
“王命不可违,你也是军中之人。”犀氅怒道。“难道要抗命不成?”
“孩儿不敢,可是……”
“哪便即刻启程。”犀氅硬朗的一转身。“姬喏,事出突然,送亲队伍由你统领,务必将太子妃安全送往上党城。否则你这条小命就留在赵国领地吧!”
姬喏匆忙跪地。“将军放心,姬喏定当誓死护送太子妃入上党城。非但如此,不管何时何地,姬喏也不允许小姐……不,不允许太子妃受到任何伤害。”
“这……这便好。”犀氅的声音有些颤抖,忽然猛地转过身,背对着犀水寒。“哪,你们这便启程吧!”
“父亲——”十八年的父子,犀氅的任何举动又岂能瞒得过犀水寒,紧走两步拉住了犀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