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
黑猫立刻停止挣扎,安静让景澜提着它后颈皮毛,像是一个油光水滑的挂饰。
“殿下。”
景澜将翅膀掉了几根羽毛的小鸟放在桌上。
鸟儿叽叽喳喳跳到封清歌手边,似乎是在控诉。
封清歌点了点它的脑袋,从一旁木盒中拿出一点鸟食撒在桌面上,趁着鸟儿吃食的机会,拿下了它藏在翅膀之下极细的小羊皮卷。
展开在火上灼烤。
字迹显露,封清歌拿起一旁磨出薄边的琉璃石,透过石头看着上面的内容。
“虎牢关大捷,卫将军重伤,双腿残疾。”
上次,这人似乎丢了一条命,如今倒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封清歌看向一旁面色冷凝的景澜,唇边溢出一丝叹息。
东南水域之战结束,她本想顺水推舟,让景澜去北境那边,将她的人提拔起来。
如今怕是要另找人选。
能人倒是有不少,可他们的资历差太多。
接任卫长风的职位,恐怕会惹来诸多争议。
将羊皮纸丢到火中燃烧殆尽,封清歌写下待命二字后,将吃饱的鸟雀放了出去。
小小鸟雀并不能承受长途跋涉,带来的消耗。
信息传出宫,还是要用信鸽等稍大一些体型的鸟类送到边关。
故而鸟儿掉的那点羽毛,也算不上碍事。
不过,不听话的猫儿绝对要罚。
“这几日你带着阿玄。”
景澜皱了皱眉,却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将手上炸毛想要挠他的黑猫固定好,站在书房一角当盆栽。
封清
。歌习惯了他的安静,从暗格之中拿出传递回来的信息,翻看起来。
“我说邵大人,你脑子是不是坏了,竟然让老李去直面那位,就不怕他把我们的计划都毁了?”
京城菜肴价格不菲的万明楼一处厢房内,五个年纪不一的男人,围坐在圆桌上,觥筹交错。
“毁了吗?”
一袭松墨长衫的男人,端起酒杯,漫不经心看向刚刚出言的老者。
老者噎了一下,摇头道:“现在的年轻人,将国学礼仪都忘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程老这话便有些伤人了。”
另一个年轻人,笑得像只狐狸。
“邵大人可是薛大人的门生,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深意。”
很显然,他对邵大人的行为也很是不满。
“只是应试那年,刚好薛大人主考而已,算不上门生。”邵大人神色冷淡,道,“萧兄大可不必调侃我。”
狐狸样的年轻人缩了回去。
“三位与其在这里相互指责,不如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面色板正的中年人打断了三人的谈话。
“那位不接招,我们能怎么办?”姓萧的年轻人笑意不达眼底,道,“更何况,咱们各怀鬼胎。”
中年人和老者同时皱眉。
“我只维护正统,萧兄说自己即可。”
“正统?”萧兄笑了笑,道,“若要说来,皇家子嗣皆是正统。”
“女子掌权,简直是儿戏!”
中年人重重将酒杯摔在桌子上。
程老乐呵呵看着他道:“但那位殿下这些日子处理政事从未出过纰漏。”
中年人冷道:“耳濡目染罢了。”
“既然钱大人对那位殿下意见如此之大,当时为何不竭力阻止?”
年轻男子眯起狐狸般的眼睛,像是突然明白了一般。
“是害怕陛下怪罪,对吧?”
“胡说八道!”钱大人本就严肃的脸,越发板正,“我不过是不想让陛下为这点小事忧心而已,但如今可是关系国本的大事!”
男子笑了笑,道:“开个玩笑,钱大人不要在意。”
丝毫没有形象地伸了个懒腰,看向窗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