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不要说是剩下几个水匪,就连万玉娇安排来照顾他们的人都惊得反应不过来。
景澜倒是接受良好,歉意一笑,脚下步伐变换,藏在袖中的匕首瞬间话落至手心。
身姿变换间,剩下十来个水匪像是碰到了麦子的镰刀,一一倒下,甚至连发出警告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甲板上瞬间血红一片,船员眼角皆抽了抽。
“水下的人交给你们,可以做到万无一失吗?”
船员们下意识点头。
景澜笑着说了一句劳烦,便转身向封清歌走去。
“不过是些毛贼,无需劳烦公子出手。”
“太吵了,下次先把他们毒哑再问话。”
闻言,景澜差点笑出声,好不容易才收敛住。
“下次一定不让他们聒噪。”
盯着两人背影消失,船员才陆续回过神,看着地上几个还在喷血的小型喷泉,想起景澜刚刚丝毫不曾沾染血迹的袖子,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翌日清晨,封清歌醒来时,就发现船员对他们的尊敬程度明显提升了一个档次。
“公子,昨日水匪我们还留个两个活口,可要问话?”
“丢下去喂鱼,鱼肥点也算是为天地万物做贡献。”
“是。”
船员恭敬退下,走之前,还不忘看一眼在一旁整理画册的景澜。
“你对他们做什么了?”
封清歌回首看向景澜。
景澜略一思索,道:“可能是因为昨夜我出手的缘故。”
他的武功不能算是独步天下,但震慑普通武林人士还是绰绰有余。
“不愧是景大人,一出手就能收获无数人的崇拜。”
“公子。”景澜温和笑着对上封清歌的揶揄目光,“昨日公子的两张画还是有不少问题,需要继续精进。”
封清歌瞬间沉下脸,脚步沉重走向桌案,开始了新一天的折磨之旅。
转眼间,画舫已接近京城。
大型画舫在京城很少见,况且他们还要去京城外的梅花山庄。
封清歌便命令船员将画舫停止在了一处离岸不远的水域,收拾妥当后,直接运起轻功越过水面落在岸边。
画舫上众人目送着封清歌四人走入岸边小树林,才调转画舫,从另一条水域折返秦淮。
封清歌一行慢慢走到官道上,看着远处城镇,不免感叹。
“我们这样像不像被马匪洗劫过?”
“殿下何出此言?”
“离开时还有马车,如今却只能靠双腿。”封清歌笑着道,“而且行李比离开时少了许多。”
这样说倒也没错。
景澜望着前方的小镇,道:“前面是傍水镇,有马车可以租借。”
“离开这么久,也不知京城如何。”
“殿下不知?”
封清歌脸上感叹之情彻底被破坏,故作叹息道:“阿澜,你这样以后肯定会被人打。”
“打得过臣之人,并不多。”
就算他说话再欠揍一些也无妨。
看着他有恃无恐的表情,封清歌挑了挑眉。
“那如果是我呢?”
“自然是打不还手。”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轻松愉悦,似乎忘记了京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步行了半个时辰,总算是走到傍水镇。
镇子不算繁华,但还是有几辆马车待客。
封清歌随意挑选了一辆看起来最稳固的马车。
车夫听到地点有些犹豫,但看着封清歌手上泛着金光的瓜子,二话不说便驾着马车向梅花山庄赶去。
避开山庄内守卫,回到住处,封清歌悄无声息换下了卧房内假扮成她的人,洗去一身风尘,换回层层叠叠的公主常服。
走出房间,就看到了一身蓝色侍卫服装的景澜守在屋外。
“臣景澜,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