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位老朋友是谁,语气莫测道:“你和他的关系还真是不错。”
“熟识多年,能称得上是知己。”
凤眸中暗色刚刚出现,就被景澜下半句话变为了哭笑不得。
“他是个财迷,要想从他的手中将银子要回来,总要备些礼物。”
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她还以为景澜已经不记得,没想到景澜竟然一直放在心上。
心中愉悦不少,封清歌很是豪气地一挥手。
“一万两银子而已,就当是见面礼。”
景澜笑着摇了摇头,道:“他年长于我们,即便要给见面礼,那也是他拿出来。”
“随你。”
以后要用银子的地方不少,能要回来也行。
要不回来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往后记账便是。
反正景澜整个人都是她,其余身外之物不过是锦上添花。
景澜不知为何,总有种被人称斤论两打量的感觉。
手上动作迅速地落下最后一笔,将记录好千娇百媚楼构造的纸条小心收好。
“从水路大概七八天左右就能抵达京城。”
见他突然转移话题,封清歌眼眸眯了眯,没有拆穿,道:“在城外庄子上还要耽搁些时日,勉强来得及。”
“只是贺寿礼物没时间准备。”
“我传信让芷眉和芷兰准备了一份东西。”
虽然是有准备,但这些东西可入不了父皇的法眼。
而且那些家伙肯定也不会让她安安稳稳度过父皇的寿诞。
此刻,正好吩咐完手下人准备水路船只的万玉娇走过来。
“万老板,不知你们这秦淮可有特色笔墨纸砚?”
万玉娇愣了一下,才道:“自然是有的,文人墨客多风流,秦淮每年都会举办不少次附庸风雅的集会。”
封清歌立刻追问道:“可有在高热下会显形的水彩?”
“公子说的应该是两种不同的油墨。其一如寻常画作所用的油墨,另一个则是必须在前作的基础上作画,且两种颜色叠加要恰到好处,才能形成第二幅画。”
万玉娇不愧是从小在秦淮河长大的老板娘,不假思索便给出了答案。
“要想看到这幅画,必须要用火焰微微灼烤。”
“万老板可知这两种油墨在何处才能买到?”
“我楼中就有,公子需要多少?”
闻言,封清歌也不和她客气。
“多备些吧。”
她对自己的画技是一点信心都没有,要是不多准备一些,恐怕最后贺寿礼物还是会泡汤。
“我这就去嘱咐他们备好送到画舫书房里面。”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万玉娇办事效率简直是飞跃提升,不出两刻钟便来告知封清歌一行,万事俱备。
时间紧张,封清歌便只是简单道谢,而后谢绝了万玉娇要留他们住一日的好意,直接登船离开。
临行之前,封清歌叫住了正在和狸奴拉拉扯扯的万玉娇。
听到她的声音,万玉娇有一瞬出神,而狸奴抓住这个机会,迅速登上精美画舫。
独留下万玉娇握着手中华贵过分的长剑,在码头边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