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汪彧这般,对父亲只有敬畏。
出了京城后,封清歌当真是许久未见。
不过,汪平丘能得父皇一句刚正不阿,办事牢靠。
却有这么一个既不敢真正仗势欺人,又觉家中权势高人一等的儿子。
还真是让她怀疑,这汪平丘如今还有几成当年的能为。
思绪一到正事上面,封清歌立刻压下私人情绪,对着景澜状似惋惜道:“汪大人事务如此繁忙,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景澜附和点头,轻叹一声提议道:“这禹州风景还不错,不如先去周边逛逛?”
“不可。”
汪彧突兀出声,令封清歌二人心头都觉得有些诡异。
按理说,汪彧也是外放从二品大员的公子。
用如此拙劣的方式搭讪,极其不符合他的身份。
封清歌隐晦看向景澜。
两人极短时间对视一眼,景澜皱起修饰后显得纤细的浓密眉毛。
“汪公子,这是我们家事。”
他仅仅只是将事实说出来,但略带责备之意的口吻,任谁都能听出隐藏在话语深处的不满。
原本对上封清歌还能回上一二的汪彧,此刻神情无比尴尬。
“小可并未有插手小姐你们家事的意思。”
见他突然变得扭捏,封清歌脸色微冷,心底有些耐心逐渐流逝,烦躁之意渐起。
“汪公子不必解释。”景澜冷脸甩袖,“我们才赶到宁城还需休息,天色不早,公子请便。”
封清歌看了一眼依旧明亮的天色,心中烦躁之意瞬间退去,甚至有些想笑。
可惜当前场合可不能笑出声。
绷着脸隐藏情绪,道:“汪公子,若无其他事,还请让路。”
汪彧看了看景澜怒火跳动的黑眸,不情不愿地后退了半步。
见状,封清歌刚刚放晴的心情,又开始变暗,故意将拉着景澜手腕的手掌漏了出来。
汪彧目光在两人相贴的肌肤上一扫而过,并未多想。
“两位,宁城近几日有大事发生,你们若是不想错过,随时可以来城中知州府找在下。
。”
封清歌微微一笑,并未直接拒绝。
“等汪大人公务处理完毕之时,我们必定登门拜访。”
见汪彧听到这话,脸色果然僵住。
她唇边弧度更明显。
果然要将快乐建立在讨厌之人的痛苦之上,快乐才能加倍。
景澜见封清歌起了玩心,忍不住动了动手腕。
收到信号的封清歌,叹息一声,收起了逗路边蠢狗的心思。
和老狐狸打交道久了,看到的情绪,虚虚实实无法相信。
倒是好久没有见过这种既坏又蠢的人。
要不是他们这次出来有任务在身,封清歌肯定要好好挖个坑。
可惜了。
在汪彧极其不解的目光中,封清歌叹息一声道:“汪公子,还请帮我们向令尊问个好。”
听到这话,汪彧心中越发惊疑不定,小心道:“两位认识我父亲?”
“未曾谋面。”见他隐晦舒了口气,封清歌继续道,“只是祖辈有些交集,令尊若是问起来,汪公子说是京城来人即可。”
汪彧瞳孔骤然缩小,声线有些颤抖道:“敢问,两位可有信物?”
“信物没有。”封清歌看着如临大敌的汪彧,淡淡一笑,“你只需告诉汪大人,我姓景。”
景澜看了她一眼,垂首未曾言语,但经过修饰的眉眼柔和了不少。
“京城,景……”
汪彧呢喃了几个字,目光突然凝滞。
“你们是?”
见他惊疑不定,封清歌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只需将话带到就行,其他不必多言。”
“刚才多有唐突。”
汪彧立刻抱拳鞠躬。
动作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