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笙怎么都没想到，这样的讨厌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孙芳菲的情况稳定之后，沈清欢跟顾夏对视了一眼。
随后，顾笙和顾夏便相继离开，回了自己的卧室。
青岑和沈清欢进去看孙芳菲。
沈清欢这么做自然不是出自于真心的，而是为了听厉墨寒的话。
孙芳菲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
沈清欢却只觉得可笑。
“我一直很想问问你，孩子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只是你为了争夺利益的工具吗？”
首先，她这个女儿，孙芳菲从来没有好好对待过，根本就没有单做过，是自己的孩子只有在沈清欢对她想要的利益有帮助或者有阻碍的时候。
这个女儿才有些存在感。
再说上次流掉的那个孩子，显然就是孙芳菲为了离间顾晟庭和顾楚故意这么做的。
而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她真的不明白。
“清欢，以后就会知道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现在年纪大了，根本不可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可是你不一样，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不管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也不管你对我这个母亲是一种什么样的看法，如果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变成你的。”
孙芳菲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字字句句却说的很真切，起码听起来比她从前二十几年说过的那些话都要好听的多。
可沈清欢却听不进去。
“觉得很可笑吗？你为了那些利益牺牲了爸爸和我，到头来却说是为了我，我根本就不稀罕你那些东西，用我父亲生命换来那些肮脏的利益，你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又凭什么说是为了我，我不想成为你做坏事的借口，也不会要你的任何东西。”
她只觉得很可耻。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想过很多，孙芳菲去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目的和理由也可以有很多。
可是有一点，不能跟沈清欢挂钩。
一个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对她上过心的女儿，后来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这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清欢，我说过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事没有办法的选择，我们是母女，我们之间不一样的。”
孙芳菲想去拉沈清欢的手，沈清欢见状，迅速往后退了一步，避之不及。
“没什么不一样的，你已经毁了我最美好的生活，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的。”
她莫名觉得这个世界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也许不是这个世界变了，而是她的三观被这些人给扭曲了。
到底是为什么，顾楚突然跟自己恨了很多年的父亲在了同一阵线去做那些曾经都觉得很可耻的事情。
而她的母亲，一个根本就没有资格做母亲的女人，突然大言不惭的拿自己的孩子当借口，甚至为了利益牺牲两个孩子的生命。
简直太可笑了。
沈清欢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最近看似风平浪静的生活其实背后一团糟，几乎腐烂生疮。
从孙芳菲的住处出来，沈清欢还有些恍惚。
回去的一路上，她都在努力的回想小时候。
但是在想找到小时候的记忆为孙芳菲的措辞，找一个靠得住脚的理由。
但凡沈清欢的记忆里，有那么一点关于和母亲之间的美好，孙芳菲的话都不可能可笑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真的找不到，一点都没有，仿佛这个母亲除了给她生命真的没有再给过她其他任何。
二十多年了。
她几乎没有享受过一天的母爱。
便也早就不奢望了。
回去的时候，发现顾夏已经在等她了。
“是顾楚让我来的。”
“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让我告诉你要你放心，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