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飞谦虚说道:“略懂一些命理之术,不值一提。”
虽然赵鹏飞嘴上说着不值一提,可他那语气、表情、态度分明写着【我很牛叉】。
曲秀贞和马守常都能看出赵鹏飞的骄傲,夫妇二人打趣道:“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给我们说道说道呗!”
赵鹏飞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不想曲秀贞最终的结局那么凄惨,打算借此机会提醒曲秀贞和马守常将他们的儿子留在身边,“可以啊,二老先从谁开始?”
马守常推了推曲秀贞:“你先吧,女士优先。”
赵鹏飞看向曲秀贞说道:“曲书记,你是个非常讲原则、非常有魄力的女强人,在马老爷子被卸帽这段时间,你非但不与他划清界线,还跟他相濡以沫,单凭这一点,就值得所有人敬佩,真不愧是十五六岁就进入部队为人民服务的文艺宣传兵。”
“小赵,你说的这些只要对我稍微调查仔细一点的人都会知道,说点别人不知道的吧。”曲秀贞是铁了心不相信赵鹏飞会算命这种诡辩迷信之术,她倒要看看赵鹏飞能把自己的命理说出个什么花样。
赵鹏飞知道曲秀贞的小心思,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你们老两口的未来吧。曲书记,你在明年八月份左右,会从松花江酱油厂离开,前往松花江北边的造糖厂。”
“哦?我在酱油厂干的好好的,为何要调我去造糖厂?”曲秀贞表示不解。
“因为在明年七月份酱油厂出了一次事故,损失很大。你在酱油厂直来直去的得罪人太多,有人看你不顺眼,所以借此次事故让上面领导把你调离酱油厂。”
“什么事故,严重吗?”曲秀贞并没有第一时间关心自己的问题,而是问起了事故的严重性。显然在她心里,厂子和工人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这一点让赵鹏飞很感动。
赵鹏飞淡声说道:“不是太严重,就是损失一些钱财罢了,很好解决。”
“那就好,只要与生死无关,那就是小事。明年哪怕真把我调到北江那个地方的造糖厂,顶多就是上班路上远一些,无所谓的。”
“曲书记还真是大格局啊,佩服佩服!”赵鹏飞提醒道:“到时你在造糖厂可就不是副主任和支部书纪了,只是个车间卫生管理员。”
“卫生管理员就卫生管理员,没什么大不了,我喜欢的是发光发热的工作,而不是颐指气使的去指挥别人。只要他们不剥夺我工作的权利,随他们怎么调遣。”曲秀贞说话时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相信了赵鹏飞的话,刚刚自己明明是想考验赵鹏飞话里的真假,怎么听着听着就给当成真的了,真是莫名其妙。
想到此,曲秀贞问道:“对了小赵,你之前说酱油厂明年会有事故,具体是什么事故?能说的详细点吗?”
“也不算大事,损失了三四吨酱油而已。如果按照半斤酱油七分钱来算,差不多总价值九百多块,对你们老两口每月合计三四百块的工资而言,不算多。”
正在吃饭的周秉昆、曹德宝、吕川三人听到赵鹏飞的话,纷纷愣住了。
三人之所以愣住,一是因为酱油厂损失三四吨酱油听起来太过震撼,这应该是酱油二厂建厂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二来是因为马守常和曲秀贞两个人每月的工资加起来居然高达三四百元。
这也太夸张了,要知道如今这年月,一名出渣工每个月才32元工资,可马守常和曲秀贞两人的工资加起来,竟然比出渣工高出十倍多,工资待遇差距也太恐怖了!
此刻赵鹏飞一口道出老两口二人的工资,让这对夫妇不得不重新开始审视眼前的青年,他们发现越来越看不透赵鹏飞这个人。明明表面上看着小聪明很滑头,内在却又好像无所不知。
曲秀贞对赵鹏飞的话从一开始的完全不信,到现在已经半信半疑:“小赵啊,有什么方法能避免酱油厂的损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