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彬短信的内容是:
对不起,我不应该自以为是的揣测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我只是因为那天开车经过兴海公路时看到你那么辛苦的在铲雪,心里很难受,所以刚才情绪才会激动。
南安佟回了一条为自己澄清的短信:那天铲雪确实蛮辛苦的,但是我没有哭。
谢少彬回她:那就是我看错了,对不起,当时我坐在车上,没有摇下车窗,看到你用手擦脸时以为你哭了。
南安佟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回什么,谢少彬又发了一条过来:你能不能原谅我?
南安佟回他:“我不喜欢追究别人的对错,你不必道歉。”
他本来就没犯什么错,何谈原谅。
他回南安佟:我就当你是原谅了。
看完短信南安佟就关了屏幕,把手机揣进兜里,斜靠在窗边睡着了。
南安佟睡得浅,火车进终点站开始咸速时她就醒了看了眼谢少彬,他在旁边睡着了,而且好像睡得很沉胸口有规律的缓慢起伏着。
坐了几分钟,火车就完全停下了,乘客们争先恐后的拿着自己的行李下车,南安佟提上了自己的黑色双肩包,也准备下车,而谢少彬还依旧一动不动的在那儿睡着。
南安佟的内心有些挣扎,一面想着干脆就这样跨过他,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走,不要和他再打上任何交道。
另一面又觉得自己出于还人情应该叫醒他,要不然他很有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坐着火车去往另一个检修火车的站点。
当车厢里的其他乘客都走光了的时候,南安佟心一慌立马踢了谢少彬一脚,叫醒了他,谢少彬猛然睁眼坐正:“到站了吗?”
南安佟眼睛一斜,淡淡的对他说:“你挡着我的路了。”
“哦!”谢少彬起身给南安佟让出了个大空间,跟在她后面一起下了车。
车站里人山人海,挤得南安佟头晕眼花的,而谢少彬被挤远了好几次又跟上来,好不容易到了车站外面,迎面吹来的一股冷风冻得南安佟脑子更晕乎了。
天上下的也不知道是毛毛细雨还是细雪,落在南安佟脸上的一刹那刺痛得就像被针扎了一样,有点像湿的,但摸着又感觉不到水分。
谢少彬说:“这小雨估计很快就要变成雪了吧,你家在哪儿?远不远,要不要我打个的送你?”
南安佟不假思索的拒绝道:“我自己打个车就好。”
说完南安佟就在路边叫了辆摩托,谢少彬拉了拉南安佟,皱着眉头说打摩托车会被风吹到,让南安佟坐可以避风的计程车。
南安佟当时那张脸冷得就跟大北方腊月里的天气一样说话也带着北极来的寒气。她怼了谢少彬:“没人教过你不要太关心别人家的老婆么。”
谢少彬愣在那儿,而南安佟叫摩托车师傅开了车,扬风而去。
南安佟已经做好了与他就此一别,从此他在南方自己就在北方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谢少彬的手机号码南安佟会自己拉黑,他给南安佟发过的短信南安佟也会删掉,就连他说过的话,他对待南安佟的每一个细微神情,每一个绅士礼貌的举动,包括一次次的替南安佟解过的围,南安佟自此都会通通忘掉。
南安佟在想这些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南安佟自己也知道,也很清楚,可对于南安佟来说就是没有勇气去当一个善良亲切的女孩,因为她的自卑,因为她天生就受尽世人所有的恶意,所以南安佟觉得自己不被爱,而她也不想去爱除了曾宇萧之外的其他任何男人。
摩托开了半个小时就出了小镇,飞驰在去往村子的水泥路上,天上的小雨在不知不觉中真的变成了雪。
在南安佟记忆中,老家并不常下雪,以往待在这儿的十几年里她只见过两次,两次都很短暂,只下了几个小时。
到了村口,南安佟就下车了。
村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