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性还是战胜了他的私情。
他挤捏了下两腮后便朝厨房走,说:“面和粥也算早餐,将就吃。”
方策西看着背影,偷偷笑起来,但她如果看到余笙紧皱的眉头,可能就笑不出了,还会以为,他是不是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愿意为自己做任何事的余笙。
厨房里锅碗瓢盆凑着乐章,窗外的雨比之前大了不少,滴答着配曲,想了这么几年的人正在厨房给自己做吃的,是面条,还是粥呢......
光是这么想着这些,方策西心中的空荡便被填满。
真好,他回来了。
安静等了快半小时,方策西坐起来,理了理头发和衣裤,明明知道自己现在是个昏头昏脑的“病人”,这么走来走去就露馅了,可她好想看看他,就离开半小时,她觉得像是又过了几年。
她踮着脚尖,悄悄咪咪地靠近厨房,打算让他瞧见自己好端端的模样时便露出笑脸说:“我一天没吃饭是真的,头晕是假的。”
她想看看,即使他知道是装的了,他是揭穿再赶人走呢,还是依然乖乖地给自己做吃的。
要是后者,那他也是装的,就跳到他身上挂着,先亲为敬!
然而事实并未往她想象的发展。
他竟望着一锅快煮糊了的面条发神,眉头紧锁,旁边的粥也在沸腾着,粥水扑出盖子,滴了好些在灶台。
这样心不在焉的一面,她也第一次见。
“面糊了。”方策西站在门口,轻轻说。
余笙视线滑过来,又再不紧不慢地揭开煮粥的锅盖,再又拿调好调料的碗,将面条盛进碗里:“这面我吃,你喝粥。”
见他这状况,再又想到他之前的话和反应,方策西不再闹,正视起来,走到余笙旁边,捧着他的脸扳向自己,正经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跟我讲。”
余笙注视着她的双眼有一会儿,头往后仰,脱离了双手:“没事,拿个碗给我。”
方策西没有听话地拿碗,而是抓住他领口扯近:“你说不说?”
“啧,别闹!”他拍了下她的手背。
“你说我就不闹。”方策西仍死死揪着,甚至把他扯到踮脚就能非礼他的地步。
“我没心事,就有点困,打盹儿了!”
“你们当兵的都睁着眼睛打盹儿吗?”
“......嗯,特殊技能。”
方策西仍不放过,她牢盯着那双明明清醒得很的眼睛,左眼仁右眼仁的看,可还是跟以前一样,她根本看不清他的想法,甚至现在连情绪都看不出来了,也更没看到一丁点的爱意。
“有睁着眼接吻不眨眼的特殊技能吗?”
还没等余笙反应过来,唇瓣贴上一片柔软。
方策西看到他的双眼果真露出马脚,没刚才那么冷淡,那一瞬间,好像有点意外,也仅是意外,别的再没看出来。
下一秒,余笙便后躲,方策西早料到,揪住领口的双手猛往自个儿身上拉回,眼神还凶起来——老子警告你,再敢躲,就收拾你!
余笙的唇紧呡,她不知道,实际上,他憋得特难受,她不知道,他早就比她还想收拾对方的。
她更不知道,她这么做,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让两个人陷入一场受尽折磨的命运,她父亲和她母亲般的命运。
长痛不如短痛,余笙并不想方策西以后跟她母亲一样,在担惊受怕中过一生,不如不要开始,不如这段情,就趁此机会断干净。
于是,在方策西的舌不肯罢休地挑拨他时,他还是把持着理智,她含情看着他,他只冷冷地回视。
手还摸到燃气开关,把火全关了,意思很明显,你要闹,就闹个够吧,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
约么过了两分钟的“自作多情”,方策西意识到这男人此时冷静得可怕,她有些慌。
退开了距离,心很慌,表面却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