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策西扭手,却无用,余笙捏得死紧,说:“谁混蛋,你吃的东西上瘾了,说明东西有问题,有问题就找生产它的人负责,凭本事把它一锅端了,你找逼你吃的人耍混有什么用,又不是每次都逼你。”
“......”方策西哑口无言,直觉好像哪里不对劲了,他说得好认真的样子,但一时又捕捉不出违和点。
直到他推着她往外:“行了,你回吧,舔狗得当人,该人睡觉的时间到了!”
他在赶人吗?
“别推我!我自己走!”她走到沙发处,气闷地把包挎在身上,走两步,越想越不对劲。
这个男人怎么回事儿?刚还这么流氓,这会儿演哪出呢?
还在耍自己?
这也耍太过了吧?
她走回去,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诶,你又犯什么病了?几个意思?”
“意思是我家没狗需要喂,你可以走了!”
嗯?他怎么知道我是来喂狗的?
方策西想到了他刚才的短信和电话,难道是他妈妈发的?那什么“允许拒绝”又怎么个意思?故意把她人骗来,然后又来个“自取其辱”?
果然啊,他这个妈根本就没消除对自己的芥蒂吧!
方策西越想越偏,越想越有种嚼肉嚼到自个儿舌头的自我委屈,或者你以为别人好心给你夹一块三文鱼刺身,没想到他偷偷裹了一大坨芥末,不管吞下还是吐了,眼泪都不可自控地收不回来。
方策西的唇紧呡着,下唇内侧的肉都快咬破了。
她想再说点什么把局面扳回一成,见面前的人低着头若无其事搞手机的样子,便无话想说,扭身以最快的速度走到门口。
拉开门,却还是没骨气地顿在原地。
余笙在她转身那刻便抬起了眼,望着那后背。
她没听见身后响动,才真正失落。
这次,我给机会了,我给你机会了,哪怕你叫一声“喂”,哪怕你动了一步脚,哪怕我听到手机锁屏的“嗑”声,我都能当做你任何让人难受的话都没说过,我都要死皮赖脸地回来抱着你,对你说“我就知道你耍我呢”!
结果方策西在门口站了大概一分钟,没有一点点想象当中的反应。
她还不甘心,便回了头。
余笙立即不着痕迹地把头低下,仍然是刚才搞手机的模样。
方策西努力心平气和地说:“余笙,那我先走了,晚安。”
他看都没看一眼,将手机放耳边:“喂,妈,我明天有事,就不等你了......嗯......”
全程只手抬了下——拜。
接着回了书房。
两扇房门几乎同时关闭。
余笙站在门后,拿下手机,手机界面哪有人打电话,只是一张长发女生的证件照——少年的方策西还叫向来依的时候。
而方策西没再犹豫,关好了门,便去按下电梯按钮,和平时等电梯时的样子比,只多了一双红眼眶而已。
到楼下时才发现夜空在不声不响地飘毛毛细雨,她站在楼栋大门口,往天上看了看,发泄般的把包取下拽手里,还跺了次脚,随后转身奔向电梯口,狂按上行健,嘴里国粹碎碎叨,脑中只一个想法:我追!我追你行了吧!
书房内,烟雾缭绕。
余笙指尖夹着的烟烧了一半,屋内没有烟灰缸,烟灰全抖落在地板上。
门外有钥匙扭动防盗门的声响,他将烟头丢进一旁的矿泉水瓶里,再又找了纸巾把烟灰擦干净,随后倒出两颗薄荷糖放进嘴中,抓了件白色T恤,开门,T恤往头上套,边问:“不是加班吗?怎么这么早回了?”
方策西刚进玄关处,见刚才在电梯里发了誓要追到手的男人又出现在眼前,此刻的她,有那么一丝,怂。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门都关上了,总不能又开门溜吧,便鼓足勇气走到他面前,往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