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传说，这是天地没有开辟之前的状态。cascoo.net
混沌之中有地水风火，这些都是恐怖的劫难，哪怕是真仙来了都会陨落在其中。
当他们发现匠神头颅在这儿的时候，自然是有些绝望的。
进入混沌，那就相当于在送命。
于是，辰皇便开始推算。
推算出一条最安全的路径出来。
他算是人族之内首屈一指的相师，但是演算混沌这种事情，依旧艰难无比。
他算不出来，就用自己的阳寿去算！
为了算出这条最安全的路径，他损耗了千年寿元！
所以现在的辰皇已经是满头白发。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哪怕这条路径是一条最安全的路径，依旧充满了危险。
没有地水风火，没有混沌劫难，但是混沌本身就是不稳定的，就像是可以吃人的巨兽一样，他们行走在其中，有上百次差一点就被吞噬的经历！
但是，全都险之又险地渡过。
哪怕如此，亥皇依旧奄奄一息。
辰皇依旧瘦成了皮包骨头。
亥皇睁开眼，眼睛里面都是浑浊的老泪。
“兄弟，我怕我撑不住了。”他沉吟说道，眼睛几乎要闭合上。
“那也要撑住。”辰皇说道，干脆直接背起了亥皇，继续前行。
亥皇有气无力询问：“你说，这样值得吗？”
辰皇点头说道：“值得。”
“为了什么？为了你儿女？你是大天才，哪怕是归顺魔族，也可以被魔族捧在手心，哪怕是西方也要敬你三分。”
辰皇也擦了一把老泪说道：“为了人族。”
“虚荣。”亥皇嘀咕：“要是你可以活着出去，那就隐退吧，不要继续征战了，你老了，也战不动了，要那些虚名做什么？”
辰皇听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在外面的名声可比我好，身先士卒，一千三百年参与大大小小战役两万五千三百二十一场，那么多儿女都死了，一个都没有剩下，我还有两个子嗣呢，你这老不羞，我看你才看中虚名。”
两个老友行走在无尽混沌之中，你一言我一句，说起过往。
格外平淡，没有什么波澜——就是打仗，打仗，打仗
成婚生子，上战场，让子嗣上战场，然后死在战场。
一波又一波，似乎陷入了死循环。
亥皇因此有些动容。
他也有些迷茫了。
是啊，他们如此拼命，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虚名吗？明显不是。
他们活的太久，虚名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
“我们如此拼命，是为了人族吗？”亥皇问道。
辰皇没有回答。
要是在外面，他肯定会说“会”。
但是在这儿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磨难，他们忽然有些迷茫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或许是为了人族？
或许也不是。
亥皇说道：“你记得第一次我们遇到那滴血的时候吗？”
辰皇知道。
他们初入混沌，遇到了一滴血。
就只是一滴血，看似普普通通。
但是却爆发出无穷能量，炸毁了一方混沌，差一点让他们两人陨落！
“你用了一把伞挡住了那滴血的余威。”辰皇说道。
亥皇嘀咕：“那是古风那小子给我找来的万民伞，他听说我要进入混沌，就去找那些平民在上面写名字，一个一个去要，密密麻麻，一片又一片，上面凝聚了万民信仰，凝聚了我亥国气运，所以挡住了那滴血的余威。”
辰皇不禁微笑说道：“古风真是个好孩子，你记得第五次的劫难吗？遇到了一片泥潭。”
说是泥潭，其实只是比喻，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