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笑起来也格外凄美，像是一朵即将凋零的花。
“小曦……”风尘口中念诵这个名字，彻底明悟了。
其他人也都石化在原地。
是小曦。
曾经那个在剑宗之中住过一段时间的小曦。
“姐姐，真的是你！”林当归大呼，不敢相信。
他跟随颜如玉十几年，自然不可能认错，实际上颜如玉这样的美人，世界上哪怕是同样美的人都找不出来另外一个了，更何况是长相相似的。
“你就是颜如玉？”风尘心凉。
颜如玉点头，眼里有泪花转动。
这些年来，她确实因为和风尘的事情高兴，被风尘照顾了这么久，很平静，却是她想要的生活。
现在她身份总算是败露，总算是把心里的那份畏惧放下了。
这几日她一直害怕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以后不用怕了。
该走了。
她会把这些时间的美好封存起来，以后慢慢回忆。
“你骗我？”风尘问道。
“对。”
“为什么骗我。”
“我只是来不及说出真相，不能说，也不敢。”颜如玉说道。
说罢，风尘已经刺出了手里的长枪！
枪出如龙，一声龙吟炸开，便化成白芒，从颜如玉的身前刺穿。
颜如玉没躲。
她口中溢出一缕血，却依旧在笑，显得越发凄美。
“你这魔女，拿命来！”白洛心红了眼，就用这种半龙半狐的形态咬去。
这一口倾尽她浑身力气，势必要将颜如玉的脑袋咬下来，嚼碎咽下去！
但是她终究没有突破颜如玉的空间屏障。
前几日山河的棋子尚且在沉睡之中，现在棋子苏醒，她近乎无敌，没有人可以撼动她的棋子空间。
空间之中，风尘和颜如玉恍若雕像，一动不动。
只有那杆枪穿透颜如玉的身体，血液顺着长枪，流到了风尘的手上，染红了风尘的手。
颜如玉双手握着枪身，忍着痛，朝前走了两步，到了风尘的身前。
她带着血的手抚摸风尘的脸颊，大眼竟然弯起来，笑得格外动人。
“感谢你六年的照顾。”
三年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三年同床共枕，还有前日几，他们筹划着生孩子。
六年岁月，像是一个故事，画面在颜如玉的脑海之中一幕一幕闪过。
故事很长。
蛮适合收藏起来慢慢回忆。
风尘的心也忽然揪了一下。
对颜如玉，他有恨吗？自然是有的，他对颜如玉恨得要死，但是这几年的遭遇，让他有些矛盾。
“你一直都想杀我，现在就是好时候，杀吧。”她说道。
风尘的手在抖，种种画面闪过，让他无法下手。
下一刻，远处忽然有人踩着大地而来。
什么叫踩着大地？
就是那人的脚步实在是太重了，每走一步，都会让大地颤抖一番。
他就这样踩着恐怖的步伐，一步一步走来。
走的似乎很慢，但是刹那到了这个破旧不堪的院子之前。
那是一个高大的老人，一身的血肉几乎要炸开，肌肉太过结实，就像是岩石雕刻一样，血气冲天！
他失去了右腿，所以右腿用一块金属打造的腿代替。
但是那条腿实在是不怎么方便，不能随心所欲，如臂使指。
是血鲸宗常宗主，他们几乎要认不出常宗主了，因为这个模样实在是太奇怪，像是年轻了几百岁，再次变得血气方刚。
他这个模样太吓人，一路走来，街道都被踩碎，充满了破坏力，吓得周围的人都四散开，亡命奔逃。
“你就是颜如玉？”他盯着颜如玉，双目之中布满了血丝。
“是。”颜如玉说道。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