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土便把屋子扫的干干净净,住了下来。
这天晚上小土做了个梦。
似乎是被血鲸宗老宗主审问之后,他的脑袋就开始昏昏沉沉,梦到了以前的一点事。
不是在剑宗和十凶坡之中的经历,而是更久之前的事。
关于他的出生和遗弃。
他是个被遗弃的人。
实际上没有人想要遗弃他,但是他娘为了让他活着,只能走出伏羲庙,去对抗风中的古怪。
所以他被迫遗弃。
他总算是又梦到了之前的事,醒来之后,他感觉这场梦似曾相识。
这种感觉很古怪,就像是很多人在做某一件事的时候,感觉这件事情自己好像做过,现在要重新做一遍,甚至知道接下来的步骤一样。
他醒来之后,总算是记住了梦里的一点细节,但是都被他当成了虚假。
谁会把梦当成现实呢?
所以他最终还是没有思辰的那种烦恼,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些没有完成的事情。
一觉醒来,他就不去多想。
他从屋子里出来,感受了一番万东海的清新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是生活。
记忆之中,他来到这儿花光了自己积蓄,手里只剩下四五块灵币。
交了三个月的房租,花了一块半的灵币,手里只剩下两块半。
虽说一块灵币可以让一个三口之家富足地过一个月,但是手里没有一点储蓄也不好,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得过且过。
洗漱罢了,他就想出门去找份工。
不过找了一日下来也没有什么收获。
思辰则是很少踏出家门,她心灵手巧,在家里给人做一些泥塑,栩栩如生,赚的不多,刚好可以补贴家用。
她整天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却格外开心。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思辰再也没有见小土笑过,只看到他每天都在奔波。
半个月后,饭桌上的小土已经略显疲态,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雄心壮志。
思辰笑着问道:“还没有找到活计?”
风尘点头。
思辰问道:“那你有什么擅长?”
风尘想了想,以前的那些秘术什么的,他都已经忘了,以前读的三千道藏都被他封存了起来,就连修为也在潜意识里散去。
自己擅长什么?
貌似只剩下身体好了。
他在和平谷之内锻炼了一年,可以轻易奔行千里送信,如同飞鹰一般。
现在他的体力依旧强大。
他说道:“大概是擅长跑路。”
思辰眼珠子一转,说道:“东边的驿站少了个送信的人,八岐谷的山路不好走,马儿也不好跑,不如你去送信。”
小土问道:“怎么不用传讯玉?”
传讯玉大概是这个时代最方便的东西了,可以隔空传讯,只要是两百里之内,都可以传达声音。
思辰笑着说道:“一块传讯玉四十块灵币,怎么能是我们这种穷人用的起的东西。”
四十块灵币,确实很贵。
主要还是因为这边的阵师少,所以传讯玉就少。
“那我去看看。”
次日他过去看了一番,果真需要传信的使者,便在此就职,开始了日夜奔波,整日面对不同的人。
时间啊,是个奇妙的东西,忙碌之中,三年过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