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
风尘睁开了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睡醒发现水语正大大咧咧压在自己身上。
满身都是酒气，身体随便一摆，那只白嫩的脚丫一脚踢过来，印在他的脸上，让他回不过头。
还是熟悉的药香味。
但是风尘还是有点郁闷，赶紧坐了起来，把水语推开。
水语睡得很沉，手里还拿着一个酒葫芦，嘟囔说道：“风尘，继续喝，我们都两年没见了，不多喝一点，下一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
风尘长叹一声，忽然感觉有点歉意。
这样的关系，实在是没办法处理。
他起床洗漱，罢了之后水语总算是醒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点都不凌乱。
她有些气闷，说道：“白让你喝了那么多酒！”
风尘干咳两声，老脸通红。
她随意一趟，说道：“你老实说，我好看不？”
风尘点头。
要是水语都不好看，这世上能有几个好看的女人？
水语拍了拍胸脯，顿时一阵波涛汹涌，说道：“长这么好又有什么用？”
风尘只觉得抱歉。
水语也起床，洗漱罢了，风尘这才开口说道：“遇到你正好，我有事要说。”
“什么事？”水语问道。
风尘说道：“你应该知道一些邪教的据点，把消息透露出去，说我要去剑山突破，只有一个人。”
水语美眸里面都是惊讶，摇了摇头。
这无疑会害死风尘，这种事情她绝对不可能做。
“你大胆去做，我肯定会安然无恙。”风尘笑着说道。
他来得隐秘，没有邪教知道，这样突破就毫无意义了。
所以他想要让邪教知道消息，赶往关山地界去杀自己。
最好是当初的方长过来。
上面有剑道，那可是真正的大道！
大道出手，都是蝼蚁！
他想要借用大道之手，灭杀一个大主教！
否则方长永远都在暗中，他永远都要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
“你确定你可以活着？”水语问道。
风尘笑着说道：“肯定可以活着，有大道相助，你大可放心。”
水语点头，忽然张开双臂。
“干嘛？”风尘问道。
水语笑着说道：“抱抱我。”
这句话出口，她忽然破笑为涕，充满了委屈。
大眼之中都是雾气，雾气凝聚成了泪花，不停滚动。
几乎要掉下来。
她小小的琼鼻皱了起来，两只眼和鼻梁几乎要缩在一起，努力不让眼泪落下。
“你和辰曦大战的时候我没有去，我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想见你又不敢打扰。”
风尘忽然展颜一笑。
“原来你昨天晚上要说的话就是这些。”
难怪昨天晚上水语一直都不太尽兴。
他也上前一步，张开双臂。
现在的他已经不比水语矮了，甚至还要比水语高出来一寸。
他展臂一抱，水语忽然把他紧紧搂住，几乎要把他勒断了气。
她胸脯绵软，压在风尘的胸口，让风尘不敢呼吸。
还有水语身上的药香味，哪怕是喝了那么多酒都没有盖住，不停从身上透发出来，让人闻了心旷神怡。
“轻点轻点……”他小声嘀咕。
“不要。”水语又破涕为笑，心情舒畅。
她总算是抱到了风尘。
她总算是等到了风尘长大。
现在的风尘比她还要高，站起来虽然没有通臂猿猴那样的压迫感，却让人感觉格外安全。
两个人抱着很久很久，许久之后水语总算是松手，两只白嫩的手在风尘的脸上揉了又揉，又把风尘的脸撕开。
“不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