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玲拎着包准备下班回家,正巧遇见了在楼梯口烦躁的人,走出去了两步又走了回去。
“怎么?有事?”解修年看了她眼以为她是有什么事情找自己。
吴玲上下打量了两眼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不过我看有事的是你吧,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谈谈,我可是专业。”
说到这解修年想起来了,面前的这位不仅仅是一位专业的法医,她还是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
想了想最近的自己的确有些不大正常,既然这样的话那还不如找一个人说说。
两个人坐在一家烧烤摊,不是高档餐厅,就是街边摆着的烧烤摊。
解修年洁癖症犯了,瞪着人,明明知道自己有洁癖还选这种地方。
吴玲把他的怒视当做了空气,十分淡定地点了烧烤,要不是明天还得上班她还会点些啤酒。
“说说吧,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呢?”
吴玲认识他好几年了,对他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的,最近解修年有些不正常,即便很细微但是她还是发现了。
平常上班不怎么看手机的人这几天一直都在看手机,拿了一杯果茶占有欲超强,和秦景元聊起天来脸上的笑就是很不一样,整个人都变得很不一样,而这些当事人都不自知,她这一个旁观人看着挺热闹的。
解修年有些紧张,他莫名有一种自己在接受审讯的感觉,犹豫再三开口了。
“我有一个朋友——”
吴玲听着点了点头,明白,那个朋友我也认识。
“他最近认识了一个人,但是又好像格外的在乎他,看到他的过去会心疼,他消失了会很担心,有时候觉得人挺可爱的,虽然他看上去有些坏。”
解修年面子里面挤不出什么词句,用着最简单的话说着自己最近的状况。
这些在吴玲耳朵听着有些吃味,她摸了摸鼻尖忽然明白了那一句话。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不过有些事她不能说,说了就没有意思了,得让他自己慢慢发现,毕竟啊,说了有些东西就磕不成了。
不过可爱?
解修年是瞎了眼吗?
“你这,你朋友这样是挺正常的,对于刚刚认识的朋友好奇心还是挺重的,不过你这朋友最好也要认识清楚自己对于刚刚认识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感觉。”
吴玲差一点就说错了,她赶紧掰过来,好在解修年也没有听见。
到底是什么感觉?
母胎单身二十九年的解修年表示自己说不上来,反正从来没有过。
“烧烤来了!”
老板把刚烤好的烧烤拿了上来,解修年看着黑了的竹签以及肉上的那些香料屏住了呼吸。
“你慢吃吧,我还有事,这顿我请。”
解修年实在是不想待下去了,着急付了钱就走人了,他说有事也不是假的,他还得去把秦景元的手机拿回来。
上一次要早餐还有看他平常穿的衣服就看出来了,这个人生活还是挺拮据的,简单来说一个字,穷。
要是手机没有了他不得哭死,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了。
吴玲也没有打算留人,毕竟把这个大少爷留在这个地方太委屈人了。
手机被解修年拿到了,里面并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他想看看通讯记录,一下子就瞧见了最前面的熟悉的电话号码,备注是【冤家】。
解修年手指微曲,关节在屏幕上敲了敲,可不是冤家。
他对于别人手机里的秘密虽然好奇不过他也遵守自己的道德底线没有随便偷看。
那些人的资料已经发给了他,这些人都是鲨鱼的人,曾经因为斗殴留过记录。
鲨鱼的人把秦景元带走了,这一次的匿名举报上也提过鲨鱼,那么秦景元会和这一件事有关吗?
他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放,理智告诉他自己应该把这一件事情告诉上级,可是内心里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