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晓一二。
沈见月问道:“今日说过要去秣陵,可是现在吗?”
楚照君点头,“这必然是费力的活儿,趁着天色尚早,现在去吧。”
从临安御剑飞往秣陵不过半个时辰,两人到时正逢傍晚,天边的云霞璀璨绚烂,透着一股自由而轻艳的意味。
“婆婆,你还记得从前这里有一户人家,是一对母女吗?”沈见月试探着问道。
“哦?这里的住户多着呢,老身可记不清了。”婆婆苍老的眉心浮起疑惑的褶皱,一双浑浊的眼睛望着沈见月的面庞,“小姑娘,或许你可以说一下你要找的人的特征。”
沈见月眼中的黯然顿时一扫而空,思索着说道:“那妇人有几分姿色,爱穿铁锈红的衣服。至于那女孩……嘴角有一点朱砂痣,挺懂事的。”
老婆婆皱眉,似是在仔细思量着,许久,才缓声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户人家,不过她们好几年前就搬走了,那妇人性情和善,临走时还向我道过别。”
沈见月的唇边浮起一丝欣喜之色,忙问道:“那她又说要去哪里吗?”
婆婆的声音如同潺潺泉水般缓慢的流动,缠绕在略微模糊的烛光之中,“好像是说过,去了,去了……秣陵附近的一个村镇吧,好像叫“陇原村”我也记不大清了。那地方人少,又偏僻,怎会去那种地方呢……”
婆婆犹自絮絮说着,沈见月轻声道过谢,匆忙出了屋。
彼时楚照君正在翻看着一本早已泛黄破损的书卷,纤长手指轻轻翻卷,发出一阵琐碎的声响。
“楚姐姐,我查到了。”沈见月在她耳畔低语。
楚照君眉心一动,问道:“怎么样?”
“婆婆说刘小乙与她的母亲搬迁到了一个叫陇原村的地方,偏僻人少,距秣陵有二十里路。”
楚照君伸长了脖颈,抿上一抹微笑,“我正好也解出了密码。”
她顺手取出微微有些褶皱的纸张,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见沈见月的目光中微露疑惑,她顺势解释道:“当初林滟给我的时候只是觉得眼熟,但并未想起在何处看过。我本是来查这几年来秣陵的人数出入,却从书架上无意中翻找到了一本字谜书。这密码原是字谜,是讽刺董卓的。”
她停一停,唇边隐然泛起了一丝隐秘的笑意,“有些寺庙不光可以供人烧香拜佛,有时还会设立一些贪官恶人的灵位石像任人辱骂。而在普和寺,就设了一个董卓像。而那笔宝藏,不出所料就藏在董卓像之中。”
沈见月半是惊叹半是讶然,“好精巧的心思!”
二人立即起身赶往陇原村,此时天色微沉,已有点点星光笼罩在墨蓝色的天空之上。村庄中的空气格外清新,舒爽而纯净,与临安那种繁华奢靡至极的慵懒迥然不同。
村长被两人的突然到来感到有些惊讶,沈见月随便找了个身份含糊过去,却被村长当真,恭恭敬敬地迎着往屋里走。
楚照君坐定之后问道:“请问这村子里有没有一个叫李润的妇人和一个名叫刘小乙的女孩?”
村长捻着胡须想了片刻,方才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不过五年前搬走了。”
楚照君顿时捕捉到了他神色之中的几分不自然,暗觉必有隐情,故作无知继续问道:“为何要搬走?”
“这……”他一时语塞,旋即赔笑道:“人家的事,我怎么知道呢。”
沈见月也发觉他面上掩饰不住的僵硬,有意无意地抚摸着手腕上沁润通透的玉镯。
村长会意,低着头吞吞吐吐道:“五年前刘小乙的母亲死了,她后来就随人走了。”
楚照君的惊讶仅仅只是一瞬,“怎么死的?”
村长吞了口口水,“这……这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头撞击到了柜子上,失血过多而死的。”
他顿了顿,眼中尽是羞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