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了吗?
苏扬静默片刻,“我也并非未曾想过别的方法。虽然每个案件都是个例。但也丝毫不妨碍将它和之前的案子串联起来。一般的恐吓信都不是没有原由的,会不会……与燕儿的事情有关联?”
他话音未落,便听得门外一声急促的叫喊:“沈姑娘,不好了!”
待沈见月与苏扬赶过去的时候,已是深夜,沧淼的弟子少有过了戌时还不曾休息的,所以二人一路从房中赶到,并未花费太长时间。
一路上那名先前来通报的奴婢已在路上说明了事情的缘故,幸而她的理智还算清楚,两人皆掌握了眼下的情况。
据那奴婢所说,她与另外一人是负责看管后山的。那地方是个极僻静的场所,经常用于埋葬些沧淼弟子在下山侦察或是打斗时带回的无名尸。之后久而久之,沧淼门内低级又无亲无故的仆役的尸体,便也埋葬在那里。而燕儿死后的尸体,也在此处。她与另外一人的一日三餐皆是到山下去用的,因着路程还不算太远,也早早习惯了。今日傍晚如往常一般,她和另一人吃完饭后照常一面在老樟树下聊天,一面注意着山中有无人来往,一切皆无不同之处。可诡异的事偏偏在两个时辰后发生了。那时天色已完全陷入一片暗沉的墨蓝色中,燕儿的尸体上却一点一点升起幽绿色的光芒,起初那奴婢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直至后来,她身上的绿色萤火愈发明显,最后化为一团凌厉的火焰。待火势消散后,尸体已经完全焦黑,看不出半点人样,只是燕儿死前身着的鹅黄色长裙却保存完好,着实奇怪。
此时虽是夏夜,可身处神山之中,却还是抵挡不了侵袭而来的点点寒意。沈见月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警惕地望向四周,“尸体突然焚化,衣服却保存完好,怎么可能啊?!”她面上尽是疑惑不解的神色,眼眸深处却含着几许无法消散的恐惧。
那婢女有些抵触地四下张望着,倒是苏扬手提着往日使用的那个破旧木箱,径直向尸体处走去。
只见他利落地从箱子中取出验尸需要用的材料,神色沉静如冰,仿佛整个人都被霜雪锁住了一般。
沈见月咬着唇,眼中有墨灰色的惧意飞快掠过,不过须臾,便消失不见。幸而她之前曾在书上看过不少奇闻异事,也常见沧淼年长的弟子从山下带来各种死状新奇诡异的尸体,不过那些只是一见罢了,终究未曾真正接触过尸体。
她上前几步,依稀听得苏扬在一旁轻声念着什么:“面部烧焦,无法辨认;眼睛干涸,无法辨认……”
沈见月蹙眉,疑惑道:“什么无法辨认,这尸体难道不是燕儿不成?”
苏扬的手上套着一双极薄的皮手套,他的手指本就修长好看,这样一来,沈见月不禁多看了几眼。仵作验尸为了防止尸变或是尸体上残留毒素,所以常备一双手套,为此,她也并不在意。
隔了一会儿,只听苏扬说道:“尸体烧毁一事本就离奇,再加上这具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地方都是人体的重要辨识位置,自然要查看一番。”
苏扬接着又从箱中取出一件类似木头的物件,放在尸体身上仔细听着。沈见月知道,此物名为听骨木,是仵作在验尸时听取尸体内脏的变化程度所用,此刻她心底竟然茫茫地对苏扬生出了些许莫名其妙的佩服。
他神情一变,眼中即刻被墨色的阴翳占据,他似乎是在与人交流,抑或自言自语:“怎么会?内脏全部化为灰烬……”
他的声音极小,几乎茫不可闻,身旁的沈见月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思索道:“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说,一日在街上,有一人突然静止不动,身边的人催促他,他却还是保持着纹丝不动的姿势。直到后来有人查看,才发现他的身体已经烧焦,更可怕的是,他的五脏六腑,都化为灰烬了!”
“嗯。”苏扬颔首,“书上有记载,这是人体自焚。”
她见他毫无再说下去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