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是我给你的。”顾雪盈将方才在簪子铺买的梨木簪放入楚照君的手中。
楚照君仔细端详着簪子,不觉赞叹,“好精致的簪子。原来你是去买这个了啊,我,我怎能叫你破费呢?”
顾雪盈连声摆手,“不破费,真的不破费!这个簪子,是我给阿姐的见面礼。要不说的我多小气呢!”
楚照君轻笑一声,点了点顾雪盈的额头,“你这人,真是。长得这么标志,却是个多心思的人呢!”
顾雪盈面上飞快一红,“阿姐就知道取笑我。”她作势便要去捏楚照君的脸,楚照君吓得急忙跑开。
两人有些玩累了,顾雪盈柔声道:“阿姐,我帮你戴上吧。”
楚照君望向她一双秋波,点头答应了。顾雪盈细心的将簪子插在楚照君的云髻之上。不觉赞叹,“阿姐好配这簪子!竟像是原来就有的呢!”
楚照君掩唇,“还不是你这个小机灵鬼挑的簪子。”
“说实话啊,这簪子还是个老物件儿呢。你看,我为了买这个,羊脂镯子都给了他簪子铺。”
楚照君黯然,“如此说来,倒是破费了你。”
顾雪盈一笑置之,“怎能是破费?用镯子换一支送给阿姐的簪子,才不破费呢!”
楚照君也只好随着她清浅含笑。
二人且说且笑,竟也到了凝骄门。凝骄内弟子纷纷向顾雪盈笑道:“阿柔回来啦!”楚照君心底大为疑惑,怎的这些弟子不向顾雪盈行礼?反而以友称之?
顾雪盈看出了楚照君的几分不解,畅然道:“我们凝骄自然是比不得沧淼的,这些弟子也不比沧淼的杰出。浪荡一生就好。”说着她自嘲的笑了笑。
楚照君打断,“我觉得挺好的,不必时时留心,刻刻在意。在沧淼反而会拘束了自己。这样反而有家的感觉。”
顾雪盈欣喜,“真的吗?阿姐不嫌弃就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楚照君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这是什么话?”
顾雪盈也随着楚照君浅浅微笑,那一瞬,她好像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沈见月的感受。只觉得,楚照君在她身边,好像就抵得过世间万千一般。
两人漫步于深花小径上,凝骄不比沧淼奢华典雅,可是曲径通幽却别有一番情趣。楚照君心中也很是欢喜,见得凝骄处处都比沧淼松乏爽快些,心情也少了最初的几分沉闷。
“楚姐姐?”
“何事?”
顾雪盈略觉无趣,还是尽量寻了话头来说:“我听说,近日沧淼门,又要办灵修会了。”
楚照君虽不算诧异,不过还是情不自禁地一怔,“怎么又要办了?”
顾雪盈疑惑道:“楚姐姐不知吗?这件事已经在修真界传得沸沸扬扬了。”
“去年的灵修会,也是在沧淼举办的啊。不是说,灵修会是四大学院轮流的吗?”
顾雪盈苦笑,眼中尽是无奈,“唉,这又说得是什么呢?沧淼虽与凝骄只是一二名之差,暗地里却不知差了多少呢。”
楚照君的眉心泛起了不安的褶皱,“怎么能这样呢?”
顾雪盈的长发被风吹得飞起,在深墙之下有种无可奈何的悲凉,“那又怎么样啊?谁叫人家好呢。”她轻柔抚去鬓边碎发,“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太扫兴致了。”
楚照君突然对面前可人儿有了种意外的怜惜。顾雪盈自持地笑了两声,忽而定定望向楚照君,“听说这次的灵修会场面极大。沈姐姐和沧淼的另一位小姐——沈怡彤也会参加。”
沈见月自知她是何意,沈见月素来不喜什么宴会灵修,但碍着未来自己的颜面,也勉强参加几场。倒是沈怡彤,名字虽大,却从未参加过任何活动,明面上说是事务繁忙,可暗地里也是个有主意的主儿。
沈怡彤虽不如沈见月一般受人瞩目。但也是沈家正正经经的大小姐。传言这位沈小姐生性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