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时了的手机,说:“这里头是他发给我们的信息,你看看吧。”
白桦开了机,找到短信息一栏。
沙尔克的确在发给父母的短信中惊慌失措地表示他杀了人。
根据沙尔克的说法,案发当天晚上,他和艾兰从健身房坐公共汽车回艾兰家,一进门他就急不可待地将艾兰扔在床上扒衣服,艾兰十分满意于他的热情如火,他们很快就发生了性关系,但是事后沙尔克看着艾兰突然就不知道怎么想的,也可能是艾兰暗示他就算和她结婚也拿不到半毛钱的缘故,他拿起床边的哑铃,一下一下地将她打成了肉酱。
艾兰做梦也没有想到枕边人会突然暴起将她杀死,沙尔克当时用的力气简直就是怪物。
沙尔克后悔地声称当时他真是鬼迷心窍,也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力气,他在打死人之后脑门嗡地一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就鬼使神差地打包,挖坑,埋人一气呵成,之后在卧室里喷了大量的空气清新剂,坐到天亮。
天亮之后他就托词报案,穿好衣服,匆匆地离开了案发现场,之后找了个快餐厅点了一份餐坐到中午。
中午就跟他爸爸发了信息。
老沙尔克告诉儿子:不要着急,先回来吃一顿饭,去自首随意。也许老人那时候已经有见不着儿子的预感了。虽然在这个以多生为风气的山楂村里,沙尔克只算是老沙尔克四个儿子三个女儿中排行最小的一个儿子——但俗话说得好,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虽然老沙尔克很慌,但还是叫儿子回来冷静一下。
“他回来第二天就病倒了。”丽丝说。
“什么病?”
“不清楚。”老沙尔克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寒战,但只是低烧,我们请了村中卫生诊所的医生过来,医生说这个病他治不了,我们就去城里的医院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不是细菌,也不是病毒。他在第六天的时候突然狂躁起来,挣脱了拘束带跳到了医院的湖里。”
“哎呀,最后不是病逝,居然是投水吗?”贾西小声对白桦说。
“狂躁也算是一种症状吧。”白桦说。
真凶这么快就查明了……沙尔克再笨也不可能自己栽赃自己,除非背后有更强大的势力迫使他栽赃自己。
但是贾西和白桦觉得这一切事情都过于巧合了:为什么沙尔克会不明不白地杀掉艾兰?难道他的动机真的是因为艾兰暗示不给他钱,一时气愤吗?沙尔克的病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艾兰的鬼魂缠绕的缘故吗?
可是艾兰的鬼魂也不在这个次元了。
案件的拼图还剩下最后一块。
“我想,沙尔克的莫名狂躁亢奋和力大无穷八成是药催的,这件事没准又和茉莉有关。”回城路上,贾西不无阴郁地对白桦说,“我听说,魔界第三军团,也就是茉莉的那个军团经常搞这种给人下药的邪门歪道。”
“哦?可是沙尔克没有说他见到过茉莉呀。”
“哎呀,茉莉或者她的手下要是混到公共汽车上,你能快速认出来?还是你一眼就知道哪个人是茉莉?”
“熟了可能会认出来吧?”
“就是嘛,要是茉莉对于一车人来说都是生面孔,谁会关心她?谁会特意去认识?圣玛利亚孤儿院的那一起麻疹事件不是更巧合吗?”
“他们没有给孩子注射麻疹疫苗,流行麻疹是迟早的事情吧?”
“麻疹病毒以人体为宿主,没有其他媒介。”贾西说,“就算孩子们没有注射疫苗,可工作人员是注射了的,难道病毒是从天而降,钻到孩子们身上的?”
“也不是没可能。”白桦说,“有过调查报告:问题出在孤儿院里接收到的一些爱心棉被上,很多爱心棉被其实是用医院扔出来的棉被翻新的……不排除有带麻疹病毒的污染棉混入了里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