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就复员的那种。
瑞斯塔毕业之后回到了西街负责灵异业务,而莱比特借助裙带关系当上了星都公路管理署质监科的职员,不久就被提拔成了副科长,成为了六大副科长之一,这种人当副科长,星都不多塌几条路都对不起他的才华。
质监科课长退休,六个副课长开始闹腾了:都是坐办公室善于斗争的男子,琢磨领导的心思比琢磨老婆心思还用心。
公路管理署署长的老太爷没了,原因挺不光彩——毕竟扒灰这件事在人类世界里还是挺令人生气的,本来老太爷可以平安无事但恰好那天儿子上班忘了带钥匙因此回来了,老人可经不起吓。
署长一直藏着掖着这件事,虽然当事人是他哥哥他嫂子和他爹。可是身为星都一署之长官居七品,走出去不算地动山摇可也威风八面油水不少,怎么说也不能把老太爷凄凄凉凉地送走。
原因不说,这事儿可要大办,办一场豪华的安魂大弥撒。因此六个副课长像是苍蝇见了血一样,绕在署长身边嗡嗡嗡嗡飞前飞后,有钱掏钱有力出力,还有俩穿一身纯黑爬在地上拼命卖哭的,都想要好好表现一把让署长记住。
弥撒当天老兔子把在洋葱汁里泡过的手绢捂在眼睛上,刚想装出一副悲惨欲绝的样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右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左脑怎么打压也打压不住,于是就这么满脸眼泪鼻涕却嘎嘎地笑了起来。
得了,笑得不好看不说,课长的位子黄啦。
“……就这样,老班长,看在当年你偷肉我偷酒的份上,拉兄弟一把。”莱比特先生说到情深义重之处就声泪俱下,不难看出他之前又用了那块在洋葱汁里浸泡过的手绢。
“行了行了,我都闻见葱味儿了,辣眼睛。”瑞斯塔很不愉快地说:“赶鬼的治不了。”
“怎么?治不了?”老兔子急忙问。
“无缘无故发笑你该去精神病院。”瑞斯塔做了个‘你脑子有毛病’的手势,说,“看看到底是内分泌失调,还是哪一根神经搭错了线。”
“不不不。”莱比特顿时惊慌起来,哭笑不得地说,“我也不想要这样啊,可是我昨天坐在马桶上的时候,从天花板上垂下来一大绺黑色头发……它就那么掉到我的手机屏幕上了。”
“你住几楼?”
“一楼。”
“楼上有人在梳头发吧?”
“的确是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莱比特说,“看不到头在哪儿。”
“……这倒有点意思了,看不到头在哪儿。你和谁一起住?他们之中有没有人留长头发?”
“我和妻子,岳父母,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子一起住。”
呦呵,这人口多清净。贾西心说。
“你老婆照顾得了一大家子吗?”
“有保姆呢。”
“保姆的头发是什么颜色?”
“红的。”
“那么你老婆呢?”
“我的妻子虽说是亚裔吧。”莱比特说,“她从来不留长发,岳母的头发是花白的,我两个女儿一个是棕头发,一个虽然是黑发但她是短发。儿子们也不留头发,何况孩子们都住校。”
瑞斯塔思索了几秒钟,就叫莱比特将手放到一个软垫上,之后他狠狠地抓住莱比特的手,手心按在对方脉门上,过了一分钟才放开,后者的脑袋已经疼成了泡椒汤兔头。
“行了,你的确惹到东西了。”瑞斯塔说,“我不确定那东西是什么,要带人去看看。解决这事,你总得拿出八十万吧。”
“八十万?”莱比特像是被钉子扎了脚一样脸变色了。
“行了老兔子。”瑞斯塔说,“今天这里的人都不往外乱说,我就对你说点难听的,有句老话叫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做了这么多年官,有了四个孩子,还不用你和你老婆照顾,房钱,车钱,雇保姆的钱,你孩子上精英男校女校的学费,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