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石瓶
这的确是一个可能。
此时白桦也赶到了,原本觉得自己是‘穿狗皮拿官薪因此高那些私人侦探一等’的他,显然也有些热情,可见这个案子是真正难破。他将众位警员和黎沅贾西二人招呼到臭气熏天的院子里,准备讲解三位受害人的详细资料。
“我靠,白副爷,你在这里给我们讲资料,是不是觉得吃臭气的时候记得清楚啊。”贾西首先张嘴吐槽。
“屋里味道更不好吧?”白桦说。
“嗯,汽油味混着烧肉味,是不太好。”黎沅也说,“还是在院子里好,就算是有点味道也不要紧,忍一忍就行。”
“嗯……那我就说了。”白桦拿出复印好的资料,说:“受害人A,真名金庆民,亚裔,中韩混血,年龄46周岁。A型血天蝎座,生日为10月27日……”
“白副爷,天蝎座这三个字完全是多余的。”黎沅说。
“算了,也许被害人的星座也可能是被害的理由呢。”贾西并没有赞同黎沅说的话,这让白桦松了一口气,继续念道:“职业:自由业,现任爱心流浪狗救助站站长,身份为户主。亲属:妻子赵宝拉,儿子:金昌俊。受害人B:赵宝拉,女,亚裔,中韩混血,年龄40周岁,B型血,受害者之前进行身份登记时候口述生日为七月十二日,亲属:丈夫金庆民,儿子金昌俊。职业:自由业。受害人C,真名金昌俊,亚裔,年龄刚满20周岁,生日为八月十日,毕业学校为:星都飞翔职业技术学校。职业:厨师。亲属:父亲金庆民,母亲赵宝拉。”
“厨师?”黎沅问,“他在哪个饭店工作?”
“应该是打零工。”白桦说,“没有具体的长期工作地址,毕竟二十岁的厨师太年轻了,正规的饭店更乐意雇佣三十岁左右,有经验的厨师。”
黎沅又去那名较为年轻的受害人卧室里看了看:有几个明显的脚印,是受害人的,灰烬里也有被扑打的痕迹,拉门式的床柜开着,已经烧了一半,棉被燃烧留下的灰烬里并没有浓重的汽油味道,可见起码有一床棉被没有被浸透汽油,受害人的自救十分积极,但自救的效果并不佳。
“案件的作案路线已经有点清楚了。”贾西说:“凶手先是拿来汽油,倾倒在受害人门前,用棉被堵住汽油流淌的路线,之后放火。”
“凶手怎么拿到棉被的,这是一个问题。”黎沅说,“所以不排除金昌俊先生的嫌疑,只有他的床柜开着,而床柜一般是用来放棉被的地方。”
“但是我们救人的时候,人都在屋里,门是从外面锁上的。”白桦说,“如果金昌俊有作案嫌疑,作案之后他又因为某种不可知的原因不逃走的话,他应该从屋里锁门。从外面锁门的话,必然有第四个人掌握着钥匙,而这个人难逃嫌疑。”
“那么凶手的操作真溜啊。”贾西无不嫉妒地说,“如果是爬墙进院偷汽油,走到起居室锁门放火,再打破起居室的门当着一群狗的众目睽睽跑出去,离开前顺手将狗全部放跑……真是高难度。”
“对于成年人类男性的体力而言这不是问题。”黎沅说。
“不光是体力,我就想知道他是怎么始终不被三个房主发现的。”贾西说,“这家伙,是怎么让受害人睡得死死地,爬墙砸门狗叫都吵不醒?他用了什么牌子的催眠药?”
“也许不仅仅是用催眠药。”黎沅说,“医院里的麻醉剂都能达到这种效果。”
“应该查一下短期工人。”贾西说,“这么熟门熟路,除了已经知道救助站内部结构的工人作案之外,还有别的人吗?”
“有的。”黎沅说。
“什么?”
“狗。”
“艹,狗成精了?狗作案了?”贾西实在是有点不很信服。
“狼都可以成精狗怎么不可以?”白桦很不服气地说。
贾西看着白桦和黎沅这俩犬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