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晶手串
瑞斯塔急忙停车去询问围观的闲人——他们显然也是女巫公寓的住户。得到的答案是确定的:不错,这位被抬上车的人,正是苋子夫人。大概是在实行巫术的时候遭遇了什么,也许是反噬,也许是其他女巫的诅咒,或者是因为她本身的心脑血管系统的毛病,谁说得清呢?不过这可就不好玩了。
“干脆告诉白桦。”秃尾巴说,“让他们立案好了,现在事情可不是私家侦探能控制的了。”
“咳,只是说不能进门。”贾西说,“等白桦来了,咱们拿出证件协助他调查不就行了嘛。”
“行。”
瑞斯塔倒是无可无不可,就打了电话报案,等白桦过来。白桦带着搜查组过来之后,几人到齐,就向公寓管理员出示了搜查证明。
一如既往,白桦和搜查组先去苋子夫人家,瑞斯塔秃尾巴和贾西三人随后跟上。
苋子夫人住在公寓二楼,一个阴暗潮湿的单人套间,白桦打开门之后,发现正对他们的客厅地上有一个多角魔法阵,魔法阵的每个角上都点着一支红蜡烛,现在蜡烛都已熄灭,蜡烛头乱七八糟地倒了一地。
贾西蹲下去捏了捏蜡油:嗯,蜡烛是刚才熄灭的,一点没错,蜡油还是软软的。魔法阵使用羊血画成,腥膻味道令人作呕。魔法阵是用于诅咒的一百零七角魔法阵:一百零七角象征永恒的不完美和缺憾,魔法阵中一个圆心,钉着一张梭梭村的照片。
在魔法阵上方,从天花板上吊下来一根线绳,线绳吊着一个相框,相框中是一张破破烂烂的画:赶着一辆黑纱装饰的马车的丑陋车夫,在他的马车的车窗处,许多少女的手臂和腿从车窗里僵硬地伸出来。
“这可不是什么世界名画。”白桦自认为很有幽默感地说。
就在他说这些的一瞬间,这幅画上的车夫动了,随着一道黑气,马车冲出了画框,变得房间里几乎装不下了,瑞斯塔和贾西急忙拔刀迎战,秃尾巴也拿出了两把手斧:手斧的斧柄有前臂那么长,斧面不大,但锋面占比不小,斧柄和斧头接合的一端,斧柄头是一个有利于刺杀的尖锥。这两柄战斧转动起来异常灵活。
但秃尾巴并没有攻击车夫本身,而是趁着敌方没有注意,老鼠一样滑到了马车前方,斜着身子一掠,将马腿齐刷刷砍断。
瑞斯塔一剑接着一剑,将车夫的脑袋切成了糊糊涂涂的葫芦,对方的头上和他的剑上染满充满烟熏臭味的黑水,也不知道是什么脏东西,可能是富含灵力的墨水。贾西见秃尾巴和瑞斯塔在忙,本来想要袖手旁观,但见白桦也冲了上去给两人助战,也不好意思置身事外,就去劈砍那些用手臂打,用腿乱踢的少女。
反正是一副画上的东西会跑下来的画,那样怎么毁掉它都不要紧。
就在瑞斯塔给了对方最后一剑,将对方脑袋切开的时候,那张画自动地燃烧了起来,火灰落尽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看来梭梭村的诅咒就在于此。”瑞斯塔说:“这张画充满了灵力,可以将它看做用灵力塑造的魔法武器。加上苋子夫人的魔法阵的辅助,它的确会起到诅咒的效果。”
“要去逮捕苋子夫人吗?”秃尾巴问白桦道。
“我已经拜托徒弟们去了。”白桦说,“如果她真是被诅咒反噬,我的徒弟们可以应付。”
他们走进了苋子夫人的卧室,卧室里也是乱七八糟,充满了草药,血瓶,蛊虫等黑巫术材料和没有用完的蜡烛,众人急忙将它们封装进证物袋。但白桦在意的是文字证明,因此他搜走了苋子夫人的所有笔记。在其中的一则最重要的日记中,苋子夫人描述了她与其麦克斯先生结识的经历:
“他与我的爷爷是同一个音乐学院的同学,听我的爷爷说过:他和我的爷爷年轻时候,曾经潜心研究乐谱中的心理暗示。我的爷爷科尔纳曾经说过:通过音符的排列组合,可以编写出影响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