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里克看了他一会儿,就拿起一串黄褐色的水晶手串,这手串可不如前两个光彩夺目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宝石,反倒是有点灰扑扑的不显眼,串珠也是大小不整,一看就知道是原石简单切割形成,唯一的优点,就是手串晶体里面有无数金色砂砾和毛发一般的天然包体。
贾西仔细看了看那些包体:有些像字,一般人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出来。
“这东西其实是最贵的。”恩格拉拉里克说,“因为它有三十六个珠,每一个珠子里的沙状自然包体都像字。我们的鉴定专家,将它解读为天然形成的大悲陀罗尼经咒。为了做这个手串,我们的资深员工建议尽量不要破坏自然包体,所以它只是初步加工的原石。”
“这个好,合我眼缘。”拉斯先生说,“原价多少?”
“原价是三百万的,既然您要,五万就拿走吧。”恩格拉拉里克不在意地说,“因为是入法不入灵的东西,效果比较慢,我就要一些成本费,交个朋友。”
生意敲定了,拉斯先生喜滋滋地揣着手串走了,临走前还放下了一张写有自己三个电话号码的高级熏香名片,表示希望以后多多联系,恩格拉拉里克看看名片,一皱眉一抬手嗖地将它飞进了垃圾箱里。
“你还能从他手里敲五万,就不怕他觉得吃亏给你断电?”贾西问。
“要是白送的话,他的对头上台照样给断电。”恩格拉拉里克说,“有几万块就算是正当交易。”
“真的值三百万吗?”贾西皱眉问。
“悄悄告诉你,真不值。”恩格拉拉里克说:“那大悲陀罗尼经是我练习法术时候填进去的——消耗的能量也就是一片熏菜的事,石头本身就是个发晶。”
行,成本不足两百的东西,吹成三百万,再五万卖出去,简直就是抢劫。贾西心想着,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你今天晚上有兴趣么?”恩格拉拉里克问。
“我没那兴趣。”贾西立刻回答。
“想哪儿去了,我是说夜探能源署,将那个怪声找出来。”
“你真的要帮他呀。”她嫌恶地说,“我可是最烦这些高高在上的当官人了。”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恩格拉拉里克说,“我知道这个灯草先生是个什么玩意儿,背后肯定有什么恶灵在整他,他又不敢报警,这就该私人侦探出马了。咱们收了这个恶灵,再卖出去。”
“那你一块去?”贾西问,“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了。”
“我没说去,看见他的脸,我吃饭都没胃口,但我可以让白芳跟你一块去。”恩格拉拉里克侧躺上沙发,闷声回答。
“算了吧……我不想去。”贾西说,“除非他亲自来找我。”
“也好。”恩格拉拉里克似乎是高兴了点,说,“找你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帮忙,千万别说吃坏肚子,更不能屎遁尿遁月经遁,知道不知道?别错过大买卖。”
九天后,当贾西又一次给西街补货去的时候,拉斯先生又来了,这次他是满面红光地道谢来的:“这东西实在是太灵了,我刚戴上一周,就感觉有一股气场罩着,好几封诬告我的诉状都被回驳了。谢佩西那小子也收敛了不少,就是晚上能源署里照样说书。”
“说书声音大吗?”恩格拉拉里克问。
“声音很大。”
“那就是说,它成熟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