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琴抄
天气已经很冷了。
但贾西觉得自己对冷的感知似乎正逐渐消失,如果不是和黎沅他们对练时候被高级冰雪法术打中,她是不会感觉到冷的,尽管现在是不得不用海绵,塑料布和铁丝将水龙头缠起来,每天睁开眼睛就看见透明的冰柱从房檐挂下的季节。贾西的出租屋里没有暖气,只有一个电炉,想要煮点什么吃的,还要错开用电的高峰时段,因为只要几十个租户同时用电,变压器马上出问题。
于是亚斯塔路就邀请她搬到玉珠缘的员工宿舍里去,但贾西觉得秃尾巴实在是过于烦人,尤其是打呼噜的时候,因而没有打算搬入玉珠缘,但就在这天,贾西刚刚下班之后,看见恩格拉拉里克的车又停在了她所住的楼下。然而更巧的是恩格拉拉里克正从车里出来。
“晚上好啊。”后者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招呼道。
“这个月你去哪儿了?”贾西问。
“老家的养殖场业务有点麻烦,回去了一趟。你怎样?”
“我很好,南非红灯街的妞儿够味儿吧?”贾西相当恶意地笑道。
“别把别人想得那么坏,就算这么想你也别直接说出来,那是不礼貌的。”恩格拉拉里克相当好心地劝道,“何况现在非洲的人那么少,全非洲也只有一些搞养殖的工人和兽医驻守着,哪里有什么红灯街?”
“我就是想问问。”贾西说着,皱眉道,“你是不是还去玉珠缘住?你家老爷子,乐意你夜不归宿吗?”
“我向麦森说了,这几天不忙。”恩格拉拉里克说,“反正我就算和他住同一个房子,他也看不上我在假期时候的做派,让他和横沟鼻子那老哔灯贴饼子去吧,我不管他了。”
“呦呵,这话太损了,只怕到阳台去晾衣裳还什么都没穿的总裁也就你一个。”贾西心道这狮精就是霸道总裁里的一股格外特殊的泥石流,就又说,“你弟弟们怎么办?”
“五弟和六弟我带出来了。二弟三弟住楼下,他住楼上,吵不到他。”
恩格拉拉里克说完,停了一下,就又道:“你有没有兴趣接个委托?”
“什么委托?”
“西街的供货商卡顿先生的女儿琼小姐得了一种怪病,昏睡不醒。”
“那应该去找医生。”
“医生判断不出来是什么病,按说昏睡症是脑部功能异常所导致,可医生们并没有在脑中检测出病灶,身体机能一切正常,但这样放任不管迟早不正常。无奈之下琼小姐只能呆在重症监护室里输营养液维持生命。”
恩格拉拉里克说完,对贾西道:“人家悬赏了十万。”
“十万有点少。”贾西说,“原悬赏价是多少?”
“你要是算上介绍费,也是差不多的价。”
贾西不做声地摸了摸下巴:卡顿先生是西街的供货商,听说他和麦森关系挺好,但麦森和恩格拉拉里克的关系有点紧张,这次任务没准是麦森交代给儿子的,儿子不愿意接这坨事,就外包给别人了。在总裁们嘴里的差不多,可是一个在常人眼里差挺大的数。可能原来悬赏一百万,他贪了九十万,剩下十万给自己。
话说回来该不该接这个活呢?
贾西想起自己那个冷风直灌的房间,心想有钱也不一定让房间暖和,但有钱能多买两床被子,多买点热汤,还能交暖气费。
“行,我接这个活。”贾西说。
“那我就去玉珠缘了,等你个准话。”恩格拉拉里克说着,就开车去了玉珠缘。
第二天一早,贾西就到了玉珠缘,届时四只狮子也起来了,正在和老板夫妻,黎沅一起吃早饭:桌上有大碗的烤山蟹和酱沙虫。这让她十分后悔:早知道这几个东西吃山蟹和沙虫,就不用特意买那么贵的牛肉请他们了。
她正后悔着,秃尾巴抬起头,十分深情而且理解错误地看了她一眼,立刻在桌旁让出了一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