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吃个红蛋而来的,有的盯着合作伙伴,有的借机中伤对手,有的探听情报,有的寻找关系,有的物色情人,未婚的年轻男女之间也是暗流涌动。
贾西却不管这些事,一筷子就冲着烧得又软又香的猪蹄去了,她一直信奉这句话:如果生活中没有猪蹄,炸鸡块,鱼汤,黄油面包,油炸花生和松花蛋的话,生活就失去了一半的光辉。酒足饭饱,她抬起头看向恩格拉拉里克所在的地方:嗯?约克先生怎么也在,而且看样子容光焕发,就是印堂有点隐约发黑。
约克先生笑盈盈地和恩格拉拉里克攀谈,看样子他是真的想把女儿嫁给这头狮精——听说他的女儿是个心地不错的人,大学毕业之后开着一个诊所,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杀了自己太太的男人会有那么上进的一个女儿,但约克先生早就和女儿脱离了父女关系,甚至不给女儿任何补贴,除非女儿答应嫁给他看中的男人。
贾西皱着眉看恩格拉拉里克和约克先生说了几句话,恩格拉拉里克转身回来,看见桌子上菜肴零落的样子震惊地咳嗽了一声:“你在吃市长的绝户吧?也不想着留给我一点。”
“一个狮子一顿少说也得吃五斤肉呢,我怕你吃这些小玩意儿吃不饱,我就先吃了。”贾西理直气壮地说。
“你吃了一张席面,想让我从哪儿找五斤肉去吃?”
恩格拉拉里克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临窗的另一张桌前,说:“我先原谅你那惨绝人寰的吃相再吃点牛肉,你别吃了,吃太饱跑不动就惨了。”
“怎样?”
“有人想要在这个宴会上做掉什么人。”恩格拉拉里克小声说:“听着,万不得已我们就跑。”
“那你就不怕有人在席上下毒?”贾西说,“现在我去卫生间吐还来得及吗?”
“不可能,他就做掉一个,不保证那个人去吃下毒的菜,在菜里下毒,目标也太大。”
恩格拉拉里克其实也挺能吃,就是动作比贾西优雅许多,到底是受过礼仪教育的人。贾西看他吃牛排的样子有些焦心:真够斯文的,好看是好看,就是太让人生气了。就在恩格拉拉里克也干下另一张席面的时候,贾西听见了一声干脆的枪响。
她看见约克先生的腰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眼子,紧接着有十几个脸色青黑的东西漂浮过去,撕扯着约克先生的伤口,就在此时,约克先生脖颈上那个水草玛瑙绳姬纹挂件闪闪发光,轰地一下将那十几个似人非人的东西炸开,之后光芒迅速黯淡下去,但这并没有挽回约克先生的伤势,他迅速倒了下去,那个开枪的人又开了几枪,打碎了吊灯,瞬间,宴会厅一片漆黑,怪声四起。贾西刚想要拿刀砍破玻璃,恩格拉拉里克却在黑暗中按住她的手,小声说:“我们趴到桌底下。”
“你不是说跑吗?”
“这人开六枪才打中吊灯,准头时有时无,很危险,人一逃跑就出声,反倒成了他的靶子,他还有子弹,肯定还会向门口开枪胡乱打人,这样人们不往门口跑,他就跑出去了。”
贾西的眼睛却习惯了黑暗,一下子看清了宴会厅里的情况,因而低声道:“老恩,我们光躲也不是办法,你有没有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