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润被西王母一问,张惶之下也缓过神来了,连忙答道:“小龙没有想什么,就是觉得,呃,觉得震惊!”
“哦?”
“娘娘有所不知,陈义山那厮可厉害着呢!出道了没有多久,却闹的天下闻名,可见手段!但他居然被鲁陀罗尼给杀了!这,这实在是太惊人了!鲁陀罗尼也是够谦虚的,竟然没有告诉我……”
无患笑了起来,道:“龙王兄,陈义山确实厉害,但是人家鲁陀罗尼的修为也不低啊,简直可以说是极高了!你我可都是亲自领教过的啊,对他而言,击败陈义山,也不算什么难事。毕竟,身毒国是他的地盘,占着地利人和的便宜呢。”
敖润敷衍道:“是,也是这个道理。”
西王母沉默着,也不再问了。
却说敖润为什么不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
原来,他们这个阴谋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谋划了,期间,不知道有多少次要动手,却又屡屡被忽然终止!这惹得敖润很是不满,还对无患发过不少脾气。
直到后来,无患告诉敖润,说那西王母的猜忌之心极重!但凡是有一点行差走错,她就会疑神疑鬼,直接终止行动……敖润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在刚才,无患还说西王母猜疑鲁陀罗尼呢,甚至派了大焱潜入身毒国查明底细,如果敖润敢把心中的疑窦说出来,只怕西王母立时就要反悔,又要终止行动了!这种代价,是敖润承受不起的。
毕竟敖润在半年前就已经开始筹谋禅位大典了,他是费尽心机才创造出来这样一个能将神道一网打尽的机会!这机会只能制造一次,可利用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只有前前后后两三日而已,此次若不行动,那他这半年来的一切努力就付之流水了!
另外,他身体上的隐疾也让他拖不起很久了。
所以他不敢说出来。
敖润的野心太大了,欲望也太大了,权欲熏心,熏得自己都麻痹了自己,患得患失,只怕那三件事情泡汤!
就像是一个赌徒,明知道押下全部身家会死的很惨,但仍然会自我告慰——这把一定赢!
敖润现在就是这种心理,他不但不说,还自我安慰,心想:“鲁陀罗尼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一定不会做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更何况,鲁陀罗尼也想在事后分一杯羹呢,所以他绝不会坏我的好事!这里面多半是有什么隐情,带我送西王母和无患入宫之后,便去找鲁陀罗尼,跟他再盘盘道,打听打听,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
却说在龙宫之中,各路大神都已经歇下了,千里万里的奔波,跋山涉水的来到此处,怎么着都累了。
可陈义山却没有办法休息,因为敖润贴心的把他和他的三位“夫人”安排进一间客房里了。
蓝羽、阿螭、冰娥都在他的屋里。
客房很奢华,跟东海龙宫的几乎如出一辙,由此可见四海龙王是多么富裕!不说别的,就但说那张床,大的没边,不要说躺四个人了,就是躺十个也够,而且无论横竖。
这床也是龙宫特有的水草床,躺上去,像是躺在水里一样,特有情趣。
但陈义山是一点情趣都没有,他现在满腹心事。
孙伯行和腾黄都已经来了,他们两个也真是争气,居然在几个时辰之内赶制出来了三粒返魂香,交给了陈义山。
陈义山高兴之余,倒也期盼着千万别用上。
阿螭十分兴奋,她正在跟蓝羽、冰娥玩闹,笑嘻嘻道:“伯行和疏影假扮的是伽内什罗与诃梨帝母,也被安排进一间客房里去了,也是一张床。你们猜,他们两个现在歇息了没有?”
陈义山本来就心烦意乱,眼见三个弟子嬉皮笑脸的,顿时更加躁动,当即喝道:“阿螭,你还戏谑呢!今天就因为你多嘴戏谑,坏了为师的大事!”
阿螭吃了一惊,愣道:“怎,怎么了?”
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