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吞服龙肝丹,同化血脉,在壶山仙洞闭关不出;陈义山领悟分身之术,也是心无旁骛;希夷老祖钻研百衲麻衣和乌月钵,更是如痴如醉……于是乎,在偌大的蓬莱丘上,他们分作三下,各自都是一意玄修,不问外事,哪管什么碧海潮生又潮落,日月悠悠几轮转?
忽忽之间,一个半月的光阴已经过去!
这日清晨,陈义山从数日的冥想中猛地醒来,他睁开眼眸,仰望着高天之上的白云倏聚倏散,幽幽的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而后又深吸了一口周遭浓郁醇厚的灵气,运元神,调金丹,默捏仙诀,念动咒语,蓦地喝道:“疾!”
无声无息间,他那本来端坐如钟的身形突然晃了一晃,如镜中照花,水中望月,镜摇水动,霎时间,又多出来了一个陈义山,与他本体对坐成一双!
“哈~~我会了!”
陈义山兴奋至极的纵身跃起,直跳入云端,放声大笑了起来。
小分身术,他早在一个月之前便已经领悟到了精髓,如今,连大分身术也被他彻底掌握了,他如何会不欢喜?
激动了好一阵之后,陈义山才收了分身,兴冲冲的去壶山仙洞,一见石门仍然紧闭,白芷还是没有出关的迹象,他便又折身出来,去找希夷老祖。
希夷老祖并不在壶山上修炼,而是在蓬莱丘岛中央的一处活泉眼旁边打坐。
这一个多月不见,他也没什么变化,陈义山找到他的时候,但见他五心朝天的盘在那里,闭目不动,百衲麻衣和乌月钵分左右放在他的身子两侧,任泉水泠泠作响,海风飒飒拂发。
陈义山见他如此模样,也不敢打搅,强行按捺着心中的欢喜雀跃之情,不动声色的立在旁边静候。
“恭喜义山仙友,这是领会了分身术的要义啊。”
希夷老祖忽然睁开了眼睛,收了坐式,笑吟吟的站起身来,冲陈义山打了个稽首。
陈义山这才知道,老祖原来是在假寐,他慌忙还了个礼,道:“多亏了先生指点,小可才能悟道!呃~~来的唐突,打搅到先生了吧?”
“哪有?贫道遇到了瓶颈,本来就在假寐。”
“瓶颈?”
“是啊,钻研不下去啦。”
希夷老祖摇了摇头,又叹息一声,道:“你这百衲麻衣和乌月钵还真不是一般的宝贝,简直可以说是造化之功,天人之作!能炼制出这种宝贝的大能,其道行、境界、眼见、阅历、胸襟,已不知道高到什么地步了!至少,在贫道看来,非有大智大慧、大仁大义、惊才绝艳者不能为之!”
陈义山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莞尔想笑,心里暗自嘀咕道:“哪有这样夸自己的?”
希夷老祖觑看见他的神色古怪,便问道:“怎么,义山仙友还不以为意?觉得贫道说的话不对?”
陈义山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希夷先生说的对极了!传我这两件宝贝的人,确实如先生所言的那般厉害,并无半点夸张之处!”
“唉~~可惜你有难处,不肯吐露这位高人的来历,不然,贫道可真要去拜见拜见他,好生求教一番啊。”
“呃~~希夷先生也不必太过于自谦啦。在小可看来,要不了多少年,先生也能如他一样厉害。”
“呵呵~~仙友不必如此慰藉于我,贫道心里是明白的,与人家相比,我还差得很远啊。实不相瞒,对于这件百衲麻衣,贫道已经隐约看出了些许的端倪,但是自忖想要炼制出来,以贫道目下的修为,还远远不够!至于这个乌月钵,贫道琢磨了一个多月,也没有看出它的底细,效力自不必说了,不明不白也不能为之,单单说这材质,非金非木非土,更非水火,到底是用什么东西炼制出来的呢?”
陈义山心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又哪里知道?”
希夷老祖自顾自的摇了摇头,道:“看来,贫道非得先炼出慧眼不可了。义山仙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