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君,就如此灰飞烟灭了。
消失的连渣渣都不剩!
目睹这一切的神、仙、人,无不噤若寒蝉,呆若木鸡,感觉刚才所看到的种种,恍若一梦。
尤其是陈泰清夫妇,看向儿子的目光惊多于喜,那是自己的儿子吗?好像,有点不认识了啊。
叶南星和雨晴先是震惊,继而难以置信,但这些情绪很快就都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狂喜——掌教仙师如此仙法广大,云梦一派,该当笑傲仙界了!
至于自己千辛万苦无法突破的修为瓶颈,又算得了什么?!
有掌教仙师在,就是脱胎换骨也能轻而易举的突破吧!
“啊啊啊~~~小师祖!”雨晴狂叫着跑了过来,两眼之中星光大放,如饿虎扑食一样,竟猛然抱住了陈义山。
“雨晴,你,你这是干什么?!”陈义山陡然感受到一股温软包围了自己,吓了一跳,伸手扯住雨晴的头发,道:“快放手!”
“人家是高兴嘛!”雨晴撇撇嘴,转身又眉开眼笑的去抱叶南星,继续狂呼:“啊啊啊~~~师父,你看见了么,小师祖好厉害!好厉害!”
叶南星连连点头,难见的笑靥如花:“是,掌教仙师好厉害,真的好厉害。”
唯有无垢道长,啧啧叹道:“可惜,那么大的鱼头应该留下来的,麻辣一下,是很下饭的。”
一道道恼怒的目光朝他扫了过去。
这位嘴贱的道长是他娘的谁?!
从他出现之后,就一直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忍他很久了!
要不是看在他跟小师祖一起从天而落,来头不小,雨晴早就动手了。
“弥天大祸!嗬嗬~”大城隍陡然发出一声狼嚎似的哀号:“颍神一怒,泽国千里,颍川郡,自此不保了!”
“大城隍不必杞人忧天,颍神若要报复,自有陈某去领教,与你无关。”陈义山冷冷的看了过去:“只是,你身为一郡城神,畏首畏尾,连自己的信民都不能庇护,纵容恶神兴风作浪而束手无策,这城隍,你做的心安理得吗?”
“呵,呵呵!”大城隍一阵惨笑:“本府这神职,怕是当到头了。”
陈义山丝毫不留情面道:“这件事情过后,即便你不退位,陈某也会去京师见一见你们的首座城隍,让他来评一评你的作为!”
“惭愧……”大城隍拱了拱手,面如死灰道:“本府确实无能,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本府实在是是羞于再立神坛之上。只是颍神丧子,必然大怒,本府还想再尽最后一点力,为百姓说说情,最好是,城门失火不殃及池鱼吧。”
“大城隍自便就是!陈某还有事在身,大城隍也请回吧!”陈义山拂袖做出送客的意思。
“本,小神……”大城隍在陈义山跟前自觉无颜面也无实力自称“本府”了,当即改称小神,欲言又止道:“仙长如此法力,又如此嫉恶如仇,实是颍川全郡百姓的福分。小神便再告知仙长一件事情吧——府城之中连日丢失婴儿,全是路太守所为。现如今,太守府里已经盗窃了二十余名男女婴儿,说是,要供颍神过年享用的。”
陈义山悚然一惊,难以置信道:“还有这种事情?!”
“是的,那些婴儿现今都在太守府里,小神去质问过路太守,可路太守仗着颍神撑腰,并不把小神放在眼里。”大城隍摇了摇头,苦笑道:“此间神界荒唐,让仙家见笑了。小神告辞。”
说罢,大城隍颓然而去,一众神祇也都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灰溜溜的败兴而归。
唯有陈重楼,磨磨蹭蹭的,缩头缩脑的,还隐伏在风中,没有离去。
陈义山早已经看见他,双足微微点地,当即扶摇直上,飘飘然升至云端,纳首便拜:“玄孙义山,拜见高祖爷!”
“你,你——”陈重楼惊得浑身打摆子。
陈义山抬头笑道:“高祖爷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