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手指收紧了几分。
眼前的少女分明有一张甜美的脸，眼里的幽冷诡魅却令人生畏。
季文昌咽了咽口水，“是一个女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戴着面具，声音听着很年轻。”
“我不想听废话。”陶绯鹿眸微眯。
感受到这女人真的要掐死自己的力度，季文昌慌张道：“应该是季野母亲那边家族的人！他们很早以前就找到了我，让我拍下这些他们过得不好的照片，而且还、还说，季野活不长的，季家人都活不长！只要等他们都死了，季氏就是我的了！”
也就是因为他以为自己以后会拥有这么多财富，所以这些年赌钱也更嚣张。
他想着，季野背靠季氏，就算是个野种，也总不可能看着他去死，总会拿出钱来的。
一开始，季家为了季野母子能好好过日子，确实给他偿还了赌债。
但渐渐的居然不给了！
而且让他盯着季野母子的人，还每个月都会给他打钱。
可惜这些钱就算再多，也抵不过赌狗的挥霍！
季野母亲戚安妮病死了之后，老婆子的积蓄也被他挥霍光了。
然后……
那些人再也没有给他打过钱。
季文昌没有办法联系上他们，但是赌狗尿性始终不改。
他继续去赌，要拿房子抵押，但是房产证之都被季野给拿了。
在对方拿他的手指相威胁的时候，季野那个狗杂种居然宁愿护着那个破房子，也不管他！害他被砍了三根手指！
要不是上回那家赌场被一锅端了，他怕是都回不来了。
陶绯面色淡淡地听着季文昌的叙述，再看着手里的照片，心一阵一阵地抽痛。
小男孩穿着被撕裂的衣衫，露出的伤痕触目惊心，那双漂亮的眼睛也灰沉死寂。
他提过戚家，说过自己已经彻底掌权，但是从来没有提过这些不幸。
难怪，他说去工地里工作的那些生活本就属于他。
在季野的心里，他大概厌恶极了这些豪门世家，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生长，他大概认为自己极度卑劣肮脏，因为他母亲的原因，他也觉得自己不配过上优渥的生活。
季文昌见陶绯怔愣的模样，越说反而越大胆了，冷笑出声，“心疼他？你以为他就是什么干净的好东西？”
“他母亲那个贱人！嫁给我之后还不安分，为了那点钱出去伺候别的男人，就为了给季野交学费。那小杂种也不争气啊，从小到大什么都学不好，怕是大字都不识几个，说不准你男人还被别人的干……”
他话没说完，陶绯眸中迸溅出寒光，五指收紧。
“你也配提起他？”
司机看到这样的陶绯，心下一惊，“陶小姐……”
季文昌这种渣宰死了也就算了，但可不能死在陶小姐手里啊！
要是季爷知道他让陶小姐亲自动了手，那他饭碗也不用要了。
只需要再用力一点点……
陶绯心生狠意，正要加大力气，听到司机的这一声，顿了一下，又收回了手。
算了，真要这么死了，还便宜他了。
至少……
也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差点踏入阎王殿的季文昌大口呼吸着，看着陶绯都目光都带着惊惧。
季野那个杂种喜欢的娘们，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崔宁涵送走了陶绯，紧张又有点期待。
这都是霍佳让她干的。
当初也是霍佳找上她，说要包装她，让她走向一线。
第一步就是整容。
只是整之前，崔宁涵不知道自己的脸是照着陶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