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林浅姝好像看懂了一些什么。
那一刻,还不等林浅姝回过神儿时,便听沈宴君很是耐心的提了一句:“他们三人不能出城。”不似往常那般,他声音低沉极了,所出之言,看上去好像并不是玩笑。
“可...已经出去了。”她不杀无辜之人,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不会有任何人能让她改变这样的主意和原则。
沈宴君能不懂吗?
“那就找人...”
“沈宴君!”她的呵声像是警告。
就在林浅姝猛的打站起身的一刻,沈宴君直接问道:“除恶...务!尽!这道理你真的不懂吗?”
尤其,现在不杀未来也会成为一个未知的隐患。或许这也是沈宴君上辈子的遗憾,有些人即使现在不杀,他也会迟早动手杀了他们。
这一切,只为了林浅姝。
她头偏置一侧,那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听。正当沈宴君心中已经暗暗生起主意时,只见林浅姝的眼神忽然看了过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或者...比我多知道些什么?”
因为林浅姝怎么想都不大对劲,她不知道是上辈子了解沈宴君太少,还是这孩子本就如此,但相比上辈子那个时时闷着头不吭声的少年来说,眼下的他好像过于果决。
果决到,根本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沈宴君就好似生怕被看破一般,他将目光移开,良久才说道:“江湖之内不都这样,想要保命,就该在合适的时机杀了该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当他眼神看向林浅姝的一刻,他眼神的淡漠有一刻让林浅姝觉得二人不是一路人。
“可我不想让他们死。”她直接将自己的诉求摆在了明面上。因为林浅姝知道,不管何时的沈宴君都不会做会让自己讨厌的事情。
沈宴君看了林浅姝许久,没有开口,他缓缓躺回到了床上,“罢了。”
他是想问,林浅姝真的以为林赵氏那边,会放过这三个乞丐吗?
“你会帮我的,对吧!”正当沈宴君已经断了灭口的念头时,林浅姝忽然手压在了沈宴君的胳膊上,那一刻她好像在要求他去保护那三个乞丐一般。
“若我说,你后悔呢?”沈宴君没有回头,目光始终都盯在不远处的矮柜上。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林浅姝收回手,她淡淡的笑道。
沈宴君没再做声,可有一刻,她明白对方是应下了。看着他满背的伤痕,还有略显发烂的伤口。有一刻林浅姝满脑子都是自己上辈子的模样,若当时沈宴君没有带着玉佩闯进来,她想这辈子不出意外的话。
倒在小破屋的地上,强忍疼痛忍到难以入眠,几近觉得自己是快要死的,应该也会是她。
就是因为她明白这样的痛苦,所以她才总想让大夫时时刻刻的呆在沈宴君的身边,因为只有这样,她心中的负罪感才会减轻一些。
“你准备何时跟镇国公回去?”她这话突然问出来。
沈宴君心有一惊,他闭上眼睛,微微侧身,许久才看向坐在床边的女子,“不是你答应我的,想离开的时候再离开,怎么后悔了?”
看着他的到底模样,林浅姝并未立刻回答,她眼底好像在想着一些什么,“你要想好,镇国公不是你想回就回的去的,若再生变故,若再有更多人知道你的身份,那倒时想让你死的一定比想让你回家的人多。”
“那你呢?”他顺口问了一句,“萍水相逢,你却这么不留余力的帮我,是为了什么?”
“想让你去死!”许是赌气,她总受不了沈宴君的心思在自己的身上打转,说完,林浅姝便直接出去了。
那一夜并不大太平,乞丐三人昼夜不分的赶路,已算是离京数里。待附近安全,这才算停了脚步生火修整。
老二手中抱着珍珠盒子,这一路之上,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将里面的珍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