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你二哥进了军营,日后这府中再无能护你之人。”她说着,见林浅姝的错愕,反问,“怎么,你二哥没跟你说?”
林浅姝没答,还是微微别过了头。她平下心气后,才浅浅的笑称,“二哥心之所向之地定是归属,至于归于何地,此事不该有姝儿妄议。”
她稍顿后,继续言道;“只是眼下却有一人,姝儿想要,还请夫人成全。”话说完,她俯身跪拜在地,那诚意满满的模样,若真的被驳,反而外人会说林赵氏这个做母亲的不是。
林浅姝很聪明,只是她的聪明,也不过都是一些小聪明罢了。
“理由。”
“昨日答应夫人的事情,已完成六成。”她的话很明显,如还想要布庄,沈宴君就得留下。
“你在和我谈条件?”林赵氏的语气渐渐严肃了不少。
“这怎么算是条件呢。”林浅姝镇定自若,她的笑容中带着些许的讨好,抬头看着林赵氏,她言,“那孩子吃的不多,平日只在我院中伺候,这府邸不大,留他一口吃的,不难。”
话毕,她不忘以,“你说是吧,母亲。”结语。
林浅姝确实在和林赵氏好商好量的来,可那一刻,林赵氏并不舒服。她看着眼下的林浅姝,竟不知何时开始,这小丫头浑身透着奸猾二字。
林赵氏没说话,她看着一旁的香炉,想了良久,又侧头看向了林浅姝,“你刚刚说的六成是什么意思?”
“我找人,偷偷在阑珊布庄的染池里放了东西,不过多时,布庄将会大乱。”她言,“届时只要母亲按姝儿说的做,对方会将布庄双手奉上。”
这话无论怎么听,都好像是在吹牛,人家又不是傻子,好好的布庄会送给你?况且就算大乱,又怎么可能一定是林赵氏接了这盘呢?
她心中有质疑,可见林浅姝好像话没说完的样子,她顿时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继续说下去。”
林浅姝并没听她的,她闭嘴不谈,只是抬着头巴巴的看着林赵氏。
她在等什么,赵氏是清楚的。过了大概有半盏茶的功夫,赵氏微微侧头看向了身后的嬷嬷,“让管家回来吧,日后给她院子里多送一个人的饭食。”
“是。”
直至嬷嬷出门后,赵氏才看向了林浅姝,“可以说了?”
“等。”她言简意赅的答道。
那一刻,赵氏觉得自己被这小丫头诓了,可事已至此,她好像又多说不得什么。就这样,两个半时辰过去了,赵氏看林浅姝的眼神越发不耐烦,“所以,你在等什么?”
林浅姝眼眸微微下垂,她是看出了赵氏的急不可耐,“若母亲真的着急,也可以派一个人去守着,待布庄出事之时,您便出门,凭现在这身打扮路过,她们自然会将你留下。”
这话不由引得赵氏深思,不及她开口时,便见门外已经跑进来了一个小厮,“夫人,不好了,布庄出事了。”
闻声,她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林浅姝。竟从不知,她还有这般洞察推演的能力。
“等我回来再好好问你。”说完,夫人匆匆起身,正要出门时。
林浅姝提醒了一句:“母亲,烫手的山芋可不是人人都想接的。”
赵氏未曾回头,她脚步稍顿,却已经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给香橙院请一个郎中。”她留下这话,而后便已经挥手离开了。
等赵氏去了布庄时,那布庄门口已经堵满了人,门前宾客手中皆攥着两三匹布稠。她假借路过,才算听明白,原来不知这布庄的东西是怎的了,拿在手中便觉得手掌痒的要死。
这还没走多远,手掌已经泛红。这不,大家才带着东西找了回来。就说这样的布,大许也没人敢往身上穿了吧。
聚在门前的人想要布庄给个交代,只是这交代,王赵两口子想来可给不了。赵氏微微将腰弯下,故意做出一副故意路过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