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会计把气喘顺了,就接着说道,“唉,昨天两个村打架那事真是有点莫名其妙,我们大队长带人过来先和莫家村的人讲道理,他们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想明白了,觉得为这点事干架不值当,然后就没再打起来。大家想着来都来了,今天就留在这边一起干活,明天再回去。”
周瑾和石韵对望一眼,目光中都有了一丝了然,这个两村斗殴的事件果然有问题,早不闹晚不闹,正好在他们下山的时候闹,搞不好又是敌/特分子特意挑唆起来的,目的是分散他们的力量。
大队会计说完后对着周瑾小队满脸歉意,“唉,这是怎么说的……没事了,辛苦你们白白跑了这一趟。”
他到现在还以为周瑾小队是为了调停他们村和莫家村人打架事件才来的,因此满脸的心虚,十分不好意思,觉得让人家白跑了一趟。
周瑾神色不变,客气了几句之后才以接下来还要执行任务为由打发孙会计自己先回去,赵家屯那边只剩些老弱妇孺,也得有个大队干部回去坐镇才行。
等孙会计不停念叨着【军民是一家】【鱼水情意深】……满脸感动地离开后,大家就找隐蔽处都把老吴找来的衣服换上,然后跟在周瑾和石韵身后悄悄朝那排简易棚屋靠近。
正是上午十点多钟,太阳当空,明媚而不炽烈,农田基建大会战的工地上人人精神饱满,大家正甩开膀子干活干得热火朝天。
周瑾等人因为在山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天,个个灰头土脸,衣服也都又脏又皱,所以混在修水渠的工地上毫不打眼,分散开来悄悄向目标靠近,形成一个半包围圈,在离最后那间棚子十几米的地方停下来。
周瑾再仔细观察了一下形式,决定采用出其不意的偷袭战术,刚要下令大家往进冲,却被石韵忽然抬手拦住。
“等等!”
周瑾不解看她,“怎么了?”
石韵先不回答,只打了个先别说话的手势,然后做侧耳倾听状,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情况,正在仔细分辨——其实是在听系统说话。
系统语气里有丝不确定,还有点紧张,“哎哎,你们先别急着行动——我怎么感觉有陷阱!”
石韵问,“什么陷阱?”
系统摊手,“不知道,就是感觉有。”
石韵,——
你个系统要不要这么感性!
另外,你是怎么做出摊手这个动作的?
她竟然真的能感觉到系统摊了摊手,不是从前系统在她脑子里模拟出个小人的动作,而是感觉自己的手微微地向两边伸展了一下。
系统先是不乐意,“不要物种歧视啊,我为什么不能感性!”
石韵有点无奈,心说物种歧视这话题都老调常谈多少回了,你也不腻。
系统接着又理所当然地说道,“我能做这个动作有什么好奇怪的,咱俩现在能共享的东西越来越多,你忘了咱俩连疲惫都能共享呢,从首都过来的火车上一起睡了老大一觉。”
石韵一听,顿时觉得有哪里有点不对,不过这个时候也没功夫纠结这个,只得先跳过这个问题,“行行行,你可以感性,共享什么的——咱们回头再说。大家都在这儿等着呢,你先快点讲讲眼前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忽然喊挺。”
系统解释,“我是忽然发现了两个疑点,所以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石韵问,“哪两个疑点?”
系统,“我刚才又扫描了一下棚屋里的情况,发现徐胜利虽然没被打出内伤来,但也鼻青脸肿的,模样老凄惨了。他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一直能屈能伸,看他在山上那几天的表现就知道了。要是昨晚被敌特分子刚抓住的时候,直接就打一顿给个下马威,那打成这样还说得过去。但是拖到今早才打,就有点奇怪了。难道是他们在这期间谈了什么条件又没谈拢,所以才引发了殴打人/质事件?问题是徐胜利那么精明一个人,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