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村里的民兵轮流在外面守着就行。”
说完后又回身踢了那女人一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把你知道的情况全部老实交代出来就不用被关去牛棚挨饿。”
那女人依旧紧闭双唇,不但把嘴闭得紧紧的,连眼睛都闭上了,一副不理不睬,坚决不予合作的样子。
安保主任虽然觉得麻烦,但也不敢得罪张卫红,只得让本村民兵把她带去牛棚旁的那间破屋,先关起来再说。
然而村里的民兵到底不是正规军人,开始时还认真在门外轮流站岗看守,过了大半天之后就开始松懈散漫起来。
待到傍晚时分,一个皮肤黝黑,面孔青涩的毛头小子来换岗后,这松懈散漫就要加个更字。
黑小子先是被家里人几嗓子一叫就一溜烟跑回家去吃了顿晚饭,回来守了没一会儿,又有村里的几个半大小子趁着天擦黑来叫他玩。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说道,“铁生,我们从大队长那里偷了两条死蛇出来,咱们去柱子家炖蛇肉吃啊。”
黑小子犹豫,“不行,我还得在这站岗守着呢。”
那几人撺掇道,“门锁着呢,能有什么事?你这一班要守到后半夜去了,多冷啊,吃蛇肉暖身,你先跟我们去吃,吃完回来再接着守。”
黑小子跟他们瞎扯了几句后没能抗住诱惑,“行,跟你们去吃蛇肉,吃完再回来守着。”
等一群人跑远之后,破屋里慢慢有了动静,悉悉索索的,仿佛是有人在滚动挣扎。
再然后,窗户上传来几声闷响,像是有人在用脚狠踹窗棂。
那窗棂无比简陋,就是简简单单几根半朽的破木头钉的,最后竟然“扑”得一声,被整个踹坏掉落。
夜幕降临,惨白的月光从树杈洒落,更显得破屋周围一片黑黢黢的,十分清冷吓人。
一个女人的身影从窗子里翻了出来,谨慎地四处看看,最后选定了一个方向,一瘸一拐地迅速离去。
在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之后,又有两个人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面转了出来,竟然是这会儿应该在县城医院的小林和那个玩忽职守的黑小子。
小林在黑小子肩上拍了一巴掌,夸奖道,“行啊,黑澄,演得不错,赶快去通知你们徐副组长,告诉他那女人已经跑了,咱们可以准备准备连夜上山。”
黑小子是徐胜利带出来的五名路工作组成员,正巧就姓黑,名字叫做黑澄,平时十分的不起眼,没想到竟有个扮什么像什么的本事,把个浮躁跳脱,没有组织纪律性的乡下小子演得活灵活现,连口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一点看不出破绽。
小林因此不由要在心里对徐胜利这个年纪轻轻的工作组副组长多了几分忌惮。
强将手下无弱兵!
这句话有时候反过来也能成立,有本事的人也不是谁都能招揽到的,必须是强将才镇得住。
徐胜利平时看着流里流气的,没个正形,其实人家那大概是在扮猪吃老虎,心机手段恐怕都不比他伯父徐禁差。
五名路工作组的人和周瑾的小队已经背着绳索干粮等物,全副武装的准备好了。
小林和铁澄跑回去,远远的就喊,“报告!任务顺利完成,那女人已经跑了!”
周瑾再次确认,“确定她跑之前听到了我们因为分出人手送伤员去县城医院,所以其余人要在村子里原地等两天的消息?”
小林跑到跟前后一个立正,“确定!我中午【离开】的时候故意把这话当着她的面说了一遍,后来让看守她的民兵在她屋外又把这事议论了半天,她肯定能听见。”
周瑾便朝徐胜利一点头。
现在敌暗我明,这样让人带个假消息回去扰乱对方的行动,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徐胜利难得一本正经,脸色严肃,身上衣服也穿得规规矩矩,挥挥手,“出发!”
早就排队等候多时的众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