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么谨慎干嘛。”不然还能看场好戏。
徐胜利亲眼见识过石韵以一敌三,打人抢车的场面,因此认为自己很有必要谨慎一点。
迅速结束这个话题,脸一板,谈起了【正事】,“力气大不一定是天生的,也有可能是从小勤学苦练练出来的。小薛同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就直接交代赵行勉训练私/兵,给儿女安排贴身保镖的封建复辟行为就行了。”
石韵听得微微睁大眼睛,她就算是个很能信口开河忽悠人的人了,没想到这边工作组的同志更加敢想敢编,随便捕点风捉点影,就能编出一篇大文章来。
还训练私/兵,给儿女安排贴身/保镖?这可真是够天马行空的!
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不佩服都不行!
弱弱答道,“我是继女,在家没人疼没人爱的,大家都不爱理我,所以我也不知道赵首长的情况啊,不过我那点功夫真的就是天生力气大自己练出来的。”
徐胜利循循善诱,“小薛同志,你不要怕,不管赵行勉是怎样威逼利诱才迫使你做这些事的,我们都会替你做主,现在是新社会,不会允许这些满脑子专/制独/裁,压迫/群众的人继续作威作福。”
石韵,“替我做主?”
徐胜利,“对,只要你揭发出赵行勉的罪/行,证明你也是受害人之一,那组织上可以对你之前的那些作为既往不咎,只要你和赵家断绝关系,今后就还是我们的好同志。但如果你继续冥顽不灵,包庇反/革/命/份子,那就是人民的敌人,我们对待敌人会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石韵,——
明白了,这是让她配合他们,检/举/揭/发赵行勉。
脸露迟疑之色。
徐胜利把该说的都说了,便收起了严肃的表情,坐在一边翘着腿抽烟,给她时间慢慢考虑。
过了一会儿,石韵吞吞吐吐地开口,“徐副组长——”
徐胜利,“你说。”
石韵,“能不能先断绝关系?我肯定不拖泥带水,一出去就办这事,保证把和赵行勉的关系断得干干净净。”
徐胜利,“不行,我们还需要你的检/举材料。”
石韵苦着脸,“我对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啊,总不能编假材料欺骗/组织。”
比起赵家兄妹,她更不喜欢老赵,断绝关系没问题。
但要作伪/证编造假材料什么的肯定不行,这是个原则问题,不管针对的那个人是谁,这种事情都是不能随便做的。
徐胜利深深看她一会儿,最后摇摇头站起来,看样子竟是还有些遗憾,“小薛同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石韵没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肚子又还饿着,不免也有些遗憾,蔫哒哒地答道,“徐副组长,你过奖了。”
等徐胜利离开后,石韵就遭遇了连番【轰/炸】,开始不停地有人来问她各种有关赵家乃至赵行勉本人的问题。
从赵家日常吃什么用什么,到赵家所有人的生活细节,穿的衣服,用的茶杯,毛巾,经常和哪些亲戚朋友来往,事无巨细,全都问到了,甚至要求石韵把能记住的赵家人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复述一遍,重点复述赵行勉说过的每一句话。
从早上一直问到了半夜,因为是换着人来问的,所以中间没有丝毫停歇,也再没给过石韵一杯水一粒米。
石韵一手捂住饿到不行的肚子,一手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两岁,这也太厉害了!”
系统心有戚戚,“嗯,好可怕。”
对面一个戴着黑框眼睛的中年男子还在继续问,“赵家的财物都藏在哪里?”
石韵痛苦道,“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早拿出来花了。”
黑框眼睛男继续,“赵行勉的工作文件一般放在家里什么地方?”
石韵觉得自己是第五十遍回答这个问题了,“书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