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胜瑜失望,“没有问出来吗?为什么?”
胡爱党若有所思地回想了一会儿,然后答道,“赵伯伯家的情况可能没有你们说的那么简单。”
周胜瑜挑起一根挺精神的眉毛,“怎么说?”
胡爱党说道,“刚才在赵伯伯家,葛营长一直在旁边盯着我们说话,所以我没机会单独问彩霞姐姐她到底是怎么把卫国哥打成那样的。”
周胜瑜有些诧异,“葛营长盯着你们?不会吧,是不是碰巧他一直坐在旁边?”
胡爱党摇头,“不可能,我当时借口口渴了想喝水,彩霞姐姐要去厨房帮我倒,我就跟她一起去,葛营长立刻跟在我们后面也去厨房倒水,可我看他手里的杯子明明是满的,还不需要加水。”
周胜瑜摩挲着下巴沉吟,“那是有问题,看来他确实是在盯着你们。”看眼胡爱党还带着稚气的小圆脸,又改口道,“应该是在盯着薛彩霞。”
胡爱党点头,“看那样子,像是怕彩霞姐姐会和我们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周胜瑜听他这么说,更被勾起了好奇心,因为知道胡爱党虽然年纪小,但和他爸胡参谋长一脉相传,都是脑子里九曲十八弯的人,有事问他,总能给你答出个合情合理的一二三四五来,所以揪着他追问道,“你觉得到底是——”
还没问完就被胡爱党打断,“哎呀,胜瑜哥,我想起来我妈让我中午去她单位和她一起吃食堂,今天中午有红烧肉。我得赶快走,再不走就要迟了。”
周胜瑜后半句被他噎回去,差点呛着,气得重重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不就是红烧肉吗,你们家难道还缺这口肉,先把话说完!”
胡爱党摆手,“谁说我家不缺红烧肉,缺着呢,我真的得赶快去,不然就赶不上了。”
周胜瑜看他这样子是真不想再背后议论赵首长家的事情了,就轻轻在他头上敲一下,“行了行了,你才多大点年纪,怎么就谨慎得跟个老干部似的,你再这样下去,谁还乐意来找你玩。”
胡爱党虽然少年老成,但到底才十四岁,听了这话顿时就露出点为难的神气来。
现在学校停课,他也不爱去和那些热血沸腾,四处搞/运动的同学们多掺和,平时也就只能和周围这几个知根知底,家世背景也差不太多的哥哥姐姐说上几句话,其中关系最好的就是周胜瑜。
别看周胜瑜跳脱,而他又沉稳得跟个小大人似的,其实他们两个最说得来。
要是把周胜瑜气跑,他的日子可就要无聊了。
周胜瑜看他终于不再像个小老头一样一脸的老成持重,而是露出了犹豫的神情,不由笑一下,不再难为他,“赶快走吧,难得食堂供应红烧肉,你去多吃点。”
揽着胡爱党的肩膀一起往外走,“我也回去了,被你说得都馋了,回去看看振华家的阿姨中午准备了什么菜。”
胡爱党一边随着他的手劲往外走,一边不放心地嘱咐,“你是不是过两天就要回首都了?回去要记得给我写信啊,下回来出差也要记得来找我。”
周胜瑜满口答应,“行,放心吧,我这两年经常要来宁市这边出差的,有空就来找你。”
…………
那一边,赵行勉乘坐的吉普车果然在中午之前抵达了赵家。
石韵知道有葛营长在,她今天肯定出不了门,于是干脆就一直坐在楼下。
赵卫国不知是因为肚子疼还是因为看着她的那张脸来气,早早就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临近中午的时候,小楼外面响起汽车喇叭的声音,陪着石韵干坐了小半天的葛营长立刻就起身迎了出去。
估计他是在外面向赵首长简单汇报了一下袁秘书离开后的情况,过了将近十分钟,赵首长才进了门。
赵首长的五官和他儿子赵卫国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多了一层岁月风霜的痕迹,眼角和唇边都有深深的纹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