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
敲打完之后就十分警惕地看着薛彩霞,提防她再次暴起伤人。
自从昨天遭受了一顿没头没脑的痛揍,他就真真切切感受了一把兔子急了也咬人的道理,再不敢小看薛彩霞了。
因为还没能像赵卫萍和孙阿姨那样深切体会到石韵强词夺理的功夫,所以就把提防的重点放在了防备她又忽然动手打人上。
却见薛彩霞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而是先挑挑眉,然后就把目光转向了冉振华。
冉振华的身材高挑,脸长得十分清秀白净,穿着白衬衫和灰色的绒线背心,一看就是个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年轻人。
他的脸色自进来后就有点不大好看,此刻对上了薛彩霞的目光就焦急问出来,“彩霞,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们家里出了事,到底是怎么了?”
他昨天和表哥周胜瑜一起外出,很晚才回来,到家累得倒头就睡,以致于直到今天早上才听说赵家的兄妹几个不知什么原因,忽然打起来了。
石韵经过短暂思考,已经决定继续走群众路线——稳固自己在广大人民群众(街坊邻居,赵首长的下级)眼中受欺负被压迫的可怜继女形象。
如今这个年代,无风还要起三尺浪呢。
赵首长官再大也不敢在这种舆论环境下继续打压她,让赵家迫害烈士遗孤的名声坐实。
赵首长不是钞票,更不是全国粮票,不会人人看他都顺眼,处在他这样的高位上总会有些明里暗里的竞争对手和政/敌,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收拾自己就是主动给这些人递把柄。
石韵于是便对冉振华微微苦笑了一下,语气中满是沧桑落寞,“振华哥,我现在才知道,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寄人篱下的继女最难。没爹疼没娘爱,就是一根路边的杂草,身边的人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冉振华眉头深锁,“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韵还是那个说法,“我的脸是被赵卫国打的。因为他妹妹怀疑我打算暗地里勾引你,破坏你和她之间的关系。赵卫国就不分青红皂白,用铁拳来对付我。”
赵卫国气得眉头直跳,心说谁用铁拳对付你了?你这小身板,我要真狠狠一拳下去还不打扁了你!
然而他虽没对薛彩霞抡拳头,但确实扇了人家巴掌,这其中虽说有些差距,但特意拿出来辩解也没什么意思。
只能粗声讽刺道,“你不是比我更厉害,转头就打回来了!比我打的狠多了,没吃亏的事儿乱叫什么。”
冉振华再皱皱眉头,先很不赞成地对他说道,“卫国,你别闹,大家先把事情说说清楚。况且你一个男同志,和女同志动手,谁输谁赢都不光彩。”
然后再转向石韵,“彩霞,那你打了卫国又是怎么回事?我听着这件事应该是有误会,大家坐下来说说清楚。你和卫国,卫萍毕竟是一家人,这事又事关你我的名声,不能这么含糊过去,有误会必须要澄清。”
石韵叹气,“赵卫萍一怀疑我,赵卫国就二话不说替他亲妹妹来打我,下手真的狠,我只能拼命反抗,结果混乱中不小心让赵卫国也受了点伤。”
赵卫国是个能动手就不动嘴的人,一是不屑于当众和女人吵嘴,二也是没那个口才,不会吵。
所以没能立刻反驳回去,但听着石韵那句句带刺的话也被气得头顶冒烟。
心说你那是【不小心】吗!
你当时抡擀面杖那狠劲简直都能上山打老虎了好不好!
冉振华是个正派青年,他不但家世好,性格也好,所以是周围邻居中对薛彩霞怀有善意,愿意帮助她的人之一。
薛彩霞刚到赵家的时候只有十岁出头,瘦瘦小小的一个。
那会儿她的名字还叫薛大红,因为刚被从乡下祖父母家里接出来,所以浑身上下都土得掉渣,被赵家兄妹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她母亲黄忆雪又是全心全意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