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亲眼看到赵卫国鼻青脸肿躺在病床上,赵卫萍又信誓旦旦说是被薛彩霞打的,才不得不信。
石韵继续,“赵卫国和我动手反而自己受了伤,只能证明他无能,并不能证明我有殴打他,我只是在为了保命自卫反击而已。”
袁秘书心里竟也很赞成她的说法,可惜不能宣之于口,眼中的尴尬更甚,再咳嗽一声,“毕竟赵卫国同志受伤更严重。赵首长养育了你多年,你却对他的儿子下这种狠手,他对此感到很痛心,对你也感到十分失望,所以让我们回来替他处理一下这件事,首长的意思是请你立刻离开赵家,回胜利公社去……”
石韵摆手打断了他,“袁秘书,这种官腔就不用打了,赵首长养了我几年,我妈就伺候了他几年,不存在谁欠谁。说实话,这几年我在赵家干了不少家务活,还替他两个亲生儿女插队下乡,细算起来应该是他欠我才对……”
赵卫萍旁听到这会儿,终于又能插得上话,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你妈伺候什么的,不要脸!”
石韵觉得她实在是外强中干,没有战斗力,来来去去就只会喊那么几句没营养的话,不是【胡说八道】就是【你胡说】,简直都有点懒得理她了。
于是对赵卫萍的叫唤只当耳旁风,对袁秘书继续说道,“袁秘书,你们几位从军区驻地赶过来,估计也挺累的了,咱们不如坐下来慢慢谈。我知道赵首长的意思,他想赶我走。不过现在是新社会,赵家不是万恶的剥削阶级,我也不是地主家的小丫头,说赶走就赶走,咱们做事总要公平合理,拿出个双方都能接受,谁也不迫害谁的解决方案来才行。不然对赵首长的名声也有影响,你说是不是?”
袁秘书眯起眼,再一次郑重审视了薛彩霞这个从前在赵家最不起眼的小女儿。
等到他再开口时,语气就有些意味深长,“薛彩霞同志,我一直以为你个不善言辞,老实本分的姑娘。没想到你身上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强词夺理,不尊重长辈和领导,难怪赵首长要对你失望了。”
石韵回答得铿锵有力,“我们的伟大领袖说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们要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今日文小姐,明日武将军!我的改变就是在反抗赵家兄妹的压迫中历练出来的。赵首长如果对我追随领袖指示的行为感到失望,那我就要怀疑他思想的正确性!”
袁秘书深吸一口气,他——,让他想想要怎么反驳。
系统听得要乐死了,“你记性真好,几十年前背过的语录还记着呢。”
石韵则是有些无奈,她现在不是打不过人家了吗,只能靠耍嘴皮子,领袖语录这么经典的东西拼了命也得记起来啊。
跟着过来压阵的葛营长在觉得大开了眼界的同时,已经有些不耐烦,心想这样你来我往的辩论,辩论到明天早上也未必有结果。
而且赵首长这位继女脑子快嘴巴毒,什么都敢说,辩论到最后搞不好他们还会输。
于是不着痕迹地伸手在袁秘书身前拦了一下,袁秘书会意,闭上嘴,便不再费脑子去和薛彩霞辩驳。
葛营长上前一步,准备给薛彩霞下最后通牒:立刻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如果还胡搅蛮缠,那他们就不客气了。
赵首长身为南省军区司令员,身负重任,不能让他在为国家为人民辛苦奋斗的时候,后方的家庭却不安稳,拖累了他的工作。
葛营长人长得粗犷,肤色黝黑,有一张天生的黑脸,神情冷硬地一瞪眼,别说薛彩霞这种年轻女同志了,就是在军营里历练过几年的老兵也得心虚紧张。
却没想到石韵这时候比他更不耐烦,习惯了武力碾压一切之后,再退回到靠耍嘴皮子和人应对周旋的水平,那真是越说越觉得效率低下。
石韵干脆拿出一张折成四方形的信纸,直接忽视了黑着脸的葛营长,把信纸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