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顾真人送来这份名单中,品级最高的是汪镇抚使,从四品,其余全是些五品,六品的千户,百户,官职都不是太高。
只不过渝王正处于极度缺人之际,况锦衣卫的特殊性不言而喻,这样一批人手自然要笑纳。
刚想再说两句话,褒奖一下顾真人,就听百草又说道,“真人让我顺便问一下,上次她向王爷要的那批军/械什么时候能到?军中急等着用。”
渝王脸上的那点笑意顿时又收了回去。
顾真人对火枪火铳改造的要求太高,都是些精细活儿,要的数量又大,根本不可能按她要求的日子准备好,看眼纪长史,干脆把难题踢给了他,问道,“军器局的匠人已经赶制出多少了?什么时候能备齐?”
纪长史没处推诿,只好立刻开动脑筋作答。
先将种种困难强调了一遍,再说虽有这许多难处,但顾真人的事情,哪怕再难办呢,咱们王爷也都记在心里,已经安排下去了,估计再过半月就能备齐。
百草小脸紧绷,“这可比我们真人要求的时间迟了不少。”
纪长史清清嗓子,正色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能在半月后备齐,王爷这边已经是尽了全力。”
百草到底年纪小,虽然一贯跋扈,但在王爷面前总要收敛一二,纪长史脸色严肃起来,她就觉得不好继续咄咄逼人了,便不再多言,向渝王行礼告退。
临走时又想起一事,“兵部尚书虞大人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和真人不对付,我们真人要做的事情,不论是什么,他都要反对阻挠一番,真人说虞大人是朝廷重臣,她不好与之太过计较,因此还要烦请王爷方便的时候劝劝虞大人,莫要心思太重,看谁都像别有用心,当此家国危难之际,还是应当以同心协力,共御外辱为重。”
渝王对此也十分无奈,摆手命人带百草退下。
待他们走后便对纪长史说道,“虞尚书担心僧道误国,所以对顾真人会有所防备,这是他的一番忠贞爱国之心,本王自是能够体谅。但本王如今能依仗的也就这么两个半人,他们两个若一直这样针锋相对下去,却是麻烦。要么你哪日再去劝劝他。”
纪长史苦笑,“属下对此只怕是无能为力啊。我早就去劝过了,奈何虞尚书是个极有主见的人,轻易不会被说动,我上一次说得口干舌燥也没劝动,他对顾真人还是很不以为然,反过来让我提醒王爷莫要轻信这些旁门左道之人。”
渝王皱皱眉,“虞岘怎么如此油盐不进!你让他去打听打听顾真人闭关前为京畿百姓祈雨的盛况,不是我们替顾真人吹嘘,那是真有其事。”
纪长史无力道,“我早说过了,但虞尚书说那时候京畿之地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下雨,本就该下了,未必就是顾真人祈雨之功。还说当时他正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一个田间老翁,也曾信誓旦旦地告诉他,说民谚有云:云彩往南跑旱船,云彩向北下大雨,让他看天上的云都在往北飘,说不出三日必要下大雨。顾真人在这个当口祈雨,怕不是也懂得一些民间观看天象的法门,知道快要下雨了,这才顺势而为,哄得大家都以为她有高深法力,这当是江湖中人行旁门左道时的惯用伎俩。”
渝王听得无言以对。
若不是亲身经历过顾真人祈雨时的震撼场面,只怕他也要被虞尚书这套有理有据的说辞说得起了怀疑之心。
最后只得无奈慨叹一声,“一个两个都是有主意的,这也太难管了!”摆摆手,“只要别闹得太厉害干脆就随他们去吧。”
主要是不随他们去自己也管不了了。
反正虞尚书是忠贞贤臣,顾真人是当世高人,两个都不是假的,总不至于真的因为互相看不顺眼就做出什么不顾大局的事情。
…………
与此同时,石韵也在对系统抱怨,“神机营这伙人也太难管了,当初我去三千营的时候都没费这么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