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鸢的兵器是一条三节棍。
络腮胡武将赵长健用的则是背厚面阔的鬼头大刀,且还是双刀,左右手各持一把,骑在马上威风凛凛。
两个人在演武场上拉开架势,传令官一声令下就各自呼喝一声,挥舞着兵器,气势汹汹地催马冲向对方。
夏指挥使自从确定要比武之后,便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一方必胜,心情放松下来,还有兴致悠悠闲闲就场中情况点评几句。
看清楚赤鸢手里的是一条三节棍就笑道,“巧了,这两人竟然都用的是短兵器。”
渝王看到赤鸢手中的兵器也颇为稀奇,沉吟道,“顾真人的手下竟然用的是三节棍!这可十分少见,不过这东西宜短宜长,展开了也有一丈左右,若说是长兵器也可以,只是好似很少会有人把它当马上兵器用。”
夏指挥使含笑道,“王爷说的在理,战场上是没人会用三节棍。”那简直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三节棍是软的,被别人的大刀长矛一砸就要卷回来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要夏指挥使看来,这玩意儿十分难练,初学时极易伤到自己不说,费老大劲儿学会了也用处不大,也就是寻常武人近身搏斗时能有点威力。
上战场,特别是马上冲锋的武将,脑筋锈住了才会选它当兵器。
由此可见这些女人于行军打仗方面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大概就是碰巧学到了点江湖上卖艺练把势的功夫,打赢过几个羸弱男子,就妄自尊大起来,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妄想来军中横插一脚,其实根本就是在瞎胡闹!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个肤色黝黑的武将也接口道,“马上对敌,兵刃越短就越是凶险,赵大哥骑术不错,又刀法精湛,所以才敢用双刀,以双短补一长,但是这位——这位真人的手下用三节棍确实是太过托大了。”
夏指挥使只怕渝王不懂行,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特意解释给他听,“三节棍不比普通的刀枪棍棒,习练起来颇为不易,少有人会用,若是民间武师比武打架时拿出来确实还能唬唬人,只是在战场上却是不行,太不实用。”
说着又悠然看了石韵一眼,问道,“顾真人不知对此有何见解?”
石韵竟然也点头承认,“没错,是这个道理。”
夏指挥使一愣,随即嗤笑一声,追问道,“那真人手下的这员大将为何还要用它?”
特意在【大将】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以示轻蔑。
石韵不屑去搭理他的阴阳怪气,只浑不在意地道,“这我也不太清楚,可以等赤鸢下来后问问她,不过我估计是因为她身边正好带着根三节棍,又懒得去换其它兵器,所以就直接用了。”
夏指挥使听得浓眉紧皱,“顾真人的意思是你这手下是因懒得去换其它兵刃所以才会用三节棍?赛场上比武岂可儿戏至此!真人在说笑呢吧。”
石韵懒得再多说,只朝着演武场中微扬了扬白皙精美的下颚,“你接着看。”
那不耐烦的态度显然是没将夏指挥使放在眼里。
夏指挥使气得对着她的一张美人脸都快要翻白眼了。
重重哼一声,将目光又转回了赛场上。
场上的两人已经迅速打过了一个回合,他们的马速都快,身形交错时兵刃猛得一撞便又迅速分开,大家远远看着,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一个回合之后,两人调转马头,又再冲向对方。
这时有眼尖的人就发现了不对,惊讶道,“赵大哥怎么挂回去了一柄刀?!”
赵长健原本用的是双刀,两手各持一柄,不拉缰绳,全凭精湛的骑术在马背上保持平衡。
然而一个回合之后,他却把右手的鬼头刀挂回了马鞍上,只左手持刀,右手拉着马缰,压低身形,伏在马背上朝赤鸢疾冲过去。
夏指挥使看到这个发展不由心中暗惊,脸上自信的神气顿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