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坐下说话。
夏指挥使方才已经看清楚了,顾真人身边并没有王府侍卫,抓人的全都是她自己手下的女子,不由得收起了几分轻视之心。
别的不说,手下能有一群如此厉害的娘子军就很不简单。
因此坐下之后,又再郑重打量了石韵几眼。
打量过之后忍不住再次对顾真人的绝世姿容表示惊叹,暗骂道:他娘的,这女人还真是漂亮!老子以前见过的美人全都不及她,果然是有做祸水的资格。
随后又觉得顾真人这形象美则美矣,但和祸水之类的女人还不一样。
所谓祸水,都是要蛊惑男人,为祸世间的。
而顾真人就算不说话,只神情淡淡地往那里一坐,就周身的霸道傲慢之气,一脸祖宗样,十分不像个会迷惑讨好旁人的样子,别人去讨好她还差不多。
这夏指挥使就有些不明白了,暗暗又偷瞄了渝王几眼,心里琢磨:难道王爷口味独特,有些怪癖,就喜欢这样霸道的女人?乐于享受闺房中的欺凌打压之乐!
这一回轮到渝王被他内涵丰富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了,莫名地后颈有些发凉。
抬手去脖子后面摸了摸,心说这凉棚真是简陋,竟然还能从后面透风。
石韵这边已经示意百草站出来将刚才的事情细说给王爷和夏指挥使知晓。
百草虽然已经借机踹了陈潭和刀疤老吴几脚,但两人都皮糙肉厚,那几脚对这两人来说实在是没什么杀伤力,所以百草一点没消气,还处在火冒三十丈的状态,因此毫不客气,往出一站,用词十分犀利的就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渝王听得十分不悦,先去看刀疤老吴,面色不善,“你叫什么名字?”
刀疤老吴瑟瑟,“小人吴志。”
渝王沉声道,“你胆子不小啊,竟敢当众调戏顾真人!”
当真是岂有此理,他都还没敢调戏呢。
刀疤老吴十分冤枉,他真没想去调戏顾真人,但又不敢把夏指挥使供出来,只得自称是一时糊涂,猪油蒙了心,还请王爷和真人恕罪。
渝王又去瞪陈千总,“本王要和顾真人来大营的事情,三日前就专门派人来知会过了,你身为今日负责在营中巡视的将官竟然会不知道?!”
陈潭垂着脑袋不敢作声,只用眼角余光偷偷去看夏指挥使,盼他能给自己求求情。
夏指挥使回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渝王现在想发脾气就让他发,就算发作了陈潭和老吴一干人也不怕,等他走了之后,这三千营还是自己说了算,不论是罚俸还是降职,自己回头都能再给这些人补回来。
然而渝王因为已经在夏指挥使这里吃过几次他阳奉阴违的亏,所以这一次偏不顺着他的思路走,而是转头把处置权交给了石韵,“顾真人,这些人就交由你处置。”
石韵已经看清楚了夏指挥使和他那些下属间眉来眼去的猫腻,深深觉得这三千营中风气不好,需要花大力气整治才行。
于是直接说道,“一个无视军纪,一个玩忽职守,两个都要重罚。一起打军棍吧,每人四十棍,就在这里打!”
陈潭和刀疤老吴听得差点跳起来,军棍可不是好挨的。
要是拖下去打还好说,夏指挥使能私下里命人放放水,让棍子高抬轻落。
偏偏还要在王爷面前打,那行刑官肯定不敢做手脚,结结实实四十棍打下去,只怕大半条命都要被打没了。
立刻齐声求饶,“王爷,饶命!真人,饶命啊!”“小人/末将再也不敢了!”
渝王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顾真人要罚这么重。
不过他花费了偌大气力将顾真人弄来营中,差点连老娘都得罪了,就是为了让顾真人替他管管三千营里这些桀骜不驯的兵将们的,因此便默不作声,只看顾真人要怎么应对。
夏指挥使也插口了,“顾真人怕是没见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