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王回头去看,发现自己一个疏忽,顾真人就被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粗鲁武人排挤得不见了人影。
偏偏夏指挥使带着手下一干武官们还在装模作样,一个个左右张望,假装寻找。
“咦?人怎么不见了?“
“呵呵呵,大概是咱们走得太快,她没能跟上。”
“美人嘛,身娇体弱,腿也细…………呜呜……”这个说得有些露骨,因此没说完就被身边人捂上了嘴巴。
…………
夏指挥使则是喝令亲兵,“快派个人去找找。”转头又对渝王道,“王爷别急,可能是营中太大,她走迷了路。”
渝王被气得够呛,瞪了夏指挥使一眼,夏指挥使咧嘴一笑,假装无辜。
渝王心知自己虽然统领了三千营,但在军中的威信不高,营中这些将官们面上恭敬,实则都不大听话,很敢对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这也是渝王愿意下大力气把顾真人弄到营中来的原因——他需要有个强有力的人来帮他弹压管束这些不听话的家伙。
别看他现在尊荣之极,其实身份有些尴尬。
按理说,身为皇子,兄长继位后渝王就应该去藩地就藩,但他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同母弟弟,陛下对他爱重,太后更是把他当眼珠子般疼爱,所以才破例留在了京中。
只是皇家的兄弟之情总不是那么稳固,太后健在时还好说,总能维系住他们的兄弟之情,但等太后百年之后就谁也说不准会怎样了。
就算陛下性情宽和,也未必能长期容忍一个位高权重的弟弟在眼皮子底下转悠。
因此朝中的武将,但凡是有些背景和实力的,都会和渝王保持适当距离,只怕和他走得太近会引来陛下的猜忌。
渝王一时之间还真是很难找到帮他治军的人才,否则也不至于做出让护国真人来练兵这样不伦不类的事情。
努力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沉声道,“顾真人是本王特意请来的高人,你们不可对她无礼。”
夏指挥使立刻打起了哈哈,“自然,自然,末将等定不能辜负了王爷的一片苦心。”
只不过面上虽恭顺,心里却很不以为然。
暗道:我们自然不能当着您的面对她无礼,只是军营中一般不许女子进来,她没跟上咱们落了单,若是被巡营的将士驱赶,或是被哪个没长眼的调戏吓唬,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算作她运气不好。
话说驱赶和调戏的人手他提前安排了好几批,堪称万无一失,这姓顾的女子今天无论如何都会运气不好。
…………
那一边,夏指挥使安排的第一批人手已经到位。
一个五大三粗,脸带刀疤的把总带了几个流里流气的手下大刺刺堵在了石韵的面前。
嘿嘿笑着,伸出粗壮的胳膊,拦住石韵,“哎呦,这是哪来的大美人!怎么钻到都是男人的军营里来了,是来找军爷的么?哎-——哎哎——疼疼疼——快放手!”
还没将头天晚上背下来的戏词念完,伸出去拦人的胳膊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一把捏住。
刀疤把总还没从被美人抓住胳膊的激动中回过神来,他被捏住的胳膊就又被用力一扭。
这一扭的角度刁钻,动作奇快,力道更是大得让人毫无反抗之力。
一阵剧痛从胳膊上传来,刀疤把总瞬间头皮发炸,只觉自己的胳膊马上就会被扭断,肩关节也在咯咯直响,眼看就要脱臼!
吓得立刻就大叫起来,“别别别,饶命,饶命!我就是来做个吓唬人的样子,没想干别的!”
石韵手劲放松一点,挑眉问他,“真没想干别的?”
刀疤把总忙道,“真的!真的!我就打算把昨天晚上背下来的一段戏文说一遍,其它什么都不干,连几个手下都嘱咐他们不许太靠近,免得唐突了真人。”
说着使劲歪脖,努力朝后面那几人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