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自己可以作证,他和我成亲这些年来,在我屋里过夜的次数两个巴掌就能数过来,绝不超过十晚,前几年我年纪还小,不易生养,这几年好不容易长大了点,二少爷却是再不进我的房了,这没有男人,一个人怎么生得出孩子,别说是我,神仙也难啊。”
她这也是大实话,但听在那几人的耳朵里却是太过粗俗露骨。
齐庆轩都撑不住他那文明有礼的做派了,低声呵斥,“乱说什么!二妹还在这里,你还要不要脸面了!”
二小姐即便接受了新思想和新式教育,也还是个没嫁人的姑娘家,顿时红了脸,跺跺脚站起身躲了出去。
石韵无辜,“要脸面就得背上莫须有的罪名,那我还不如实话实话。”
齐太太真是火了,直接喝令去叫管事的带人来,立刻就把二少奶奶送去乡下老李头那里!
让老李头看好了,她要是老老实实的就算了,要是还敢成日里胡说八道,败坏齐家的声名就不用客气,直接断了她衣食供给,齐家就算心善也不会白白养着这种刁妇!
屋子里顿时一通兵荒马乱,有小丫头赶紧跑出去找管事的,齐庆轩看他母亲脸都白了,怕气出个好歹,连忙上前劝慰。
系统则是在石韵脑海里使劲叫,“那些古籍!那些古籍还没找到呢,你少说两句,要是真把齐家人得罪狠了,被立刻赶出去,那些书可就找不到了!”
石韵在心里对系统说道,“我不爱受这个窝囊气。大家有事说事,直接说她儿子现在心气高了,跟我过日子过不下去,想离婚,再谈谈分手费问题,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我就不多说什么。偏要扯些有的没的,得了便宜还卖乖,那我才不惯着他们!”
系统无奈,“这个时代的大环境就是这样,你当就你一个人有脾气,其它女人都是傻的,被丈夫和公婆欺负了她们也不懂吭声?那是没条件反抗,就像你现在,敢顶撞婆婆,立刻就要被赶去乡下住,那个老李头要是厚道点还算了,要是不厚道,就有你的苦头吃了。”
石韵很惊讶,傻白甜系统忽然灵光了!
眼见外面齐家管事的已经气势汹汹地带人来了,石韵顾不上再和系统多说,立刻提高声音说道,“太太,这可不对!你们家要休我,那就得把我送回娘家去,这样私自凶神恶煞地把我送走可不行!现在是民国了,不兴再做这种私下里囚禁虐待的事情!”
齐太太眉头皱得能夹住苍蝇,“娘家!你哪还有娘家?!”
李芸舒嫁过来的时候家里就只剩下一个年迈祖父,又过了这几年,祖父已然去世,她还有什么娘家?
石韵答道,“李炳炎李先生,是我的堂伯父,年初的时候还派人来探望过我,说我祖父临终前曾经托人送信给他,请他代为对我关照一二,我准备去投奔这位堂伯父。”
齐太太对当代的那些名人不是很了解,还在想年初的时候有人来齐家探望过李芸舒么?怎地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是她不守妇道,私见外男了?
齐庆轩却已经惊讶站了起来,“李炳炎?难道是顾代先生?!”
李炳炎乃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学问家,精研国学,早年曾参与反抗旧政府的革命活动,后流亡国外,第一任大总统上台后回国任政府枢密顾问,进步报纸《民报》主编,后来受到新政府内部派系倾轧的牵连,淡出政界,去湖州创办了顾代学社,主持讲学。
这样一位名人的名字忽然从李芸舒的嘴里蹦出来,实在是出乎人的意料。
石韵点头,“就是他。”
趁机蹭过去,“借光,这位子你不坐就让我坐坐吧,我实在站不住了。”
齐庆轩一不小心就被石韵挤占了座位,看她脸色蜡黄,说话有气没力的样子,估计确实是没力气了,于是干脆站开几步。
心里还是很诧异,先转头向齐太太简单介绍了一下顾代先生,又问石韵,“以前怎么没听你